荀谌正色道:“什么,禁宫之内竟然换了卫队首领!郭胜,十常侍的郭胜?果然如郭嘉所言,皇上对何进还是提防了。”
郭嘉笑道:“何进自以为他是皇后的兄长,便能肆无忌惮,可何太后与皇帝的身边是十常侍,几年下来,何皇后与十常侍的感情,何进哪里知道。再者灵帝不是彻头彻尾的昏庸,他不制衡怎的?”
潘凤为斥候倒了一碗酒,又拿了些熟肉给他,道:“你一路辛苦了,只是还需要你们再辛苦一趟。”
斥候咕咚咕咚喝干了酒,手拿着一大块熟肉道:“将军但有命令,我等义不容辞。”
潘凤笑道:“好,你传下话去,所有斥候出动,我要知道上党、河内、洛阳、晋阳以及蓟的所有动向。”
那斥候抱拳道:“诺!”说罢,转身而去,一边走一边啃着熟肉,想来已经饿坏了。
看着斥候离开的背影,潘凤平静的道:“诸位,正如奉孝所言,现在何进肯定气得暴跳如雷了,不过他怎么样咱们不用管,还是看眼前这些人吧。”
半月后,邺城军营中军大帐,潘凤稳坐中央,左右林立。
“报!”一名斥候飞报道:“将军,我等自河内而来,如今卢植、王匡帅大军六万余驻扎在孟津以北,道路解冻后便会向上党进发!”
“报!”第二名斥候冲进来单膝跪倒道:“将军,我等自上党而来,上党太守张杨陈兵于壶关以西,上党以北,兵力有两万余众,以轻骑为主!”
“报!”第三名斥候飞报而来道:“将军,我等自晋阳方向而来,张燕已在晋阳之南,壶关以西布下防线,兵有十万之众!我等见分散在外的黑山各部竟都回到了晋阳,现已探明,有八部:郭大贤部、青牛角部、于氐根部、张白骑部、司隶部(人名,不是地名)、雷公部、浮云部、眭固部。与张燕本部共计二十余万卒!”
潘凤哑然一笑道:“没想到这个眭固还真能跑,乱军之中竟然走脱了,呵呵。”
第四名斥候此时报道:“将军,我等自蓟而来,刘蔫、刘虞并未有任何动向!倒是北平太守公孙瓒以一万骑大破驻扎在北平南的张角部八万黄巾,已掌控了北平。现张角主力盘踞在南皮平原一带。”
潘凤点了点头,众人听完了斥候带来的消息,纷纷交头接耳开始议论。唯独郭嘉在那里懒洋洋的半仰着,身边还专门有潘凤为他准备好的一壶酒。
“咳咳,好了,诸位,有何看法?”潘凤咳嗽了几声,然后道。
沮授坐直身子拱手道:“将军,王匡、张杨本为一体,卢植携重兵与他二人会兵一处,明显就是要北击张燕的黑山军,一旦张燕击破,便可与西部的刘蔫、公孙瓒合兵一处,以雷霆之势席卷冀州东野,一举扫平张角主力!”
荀谌也道:“此言甚是,只是朝廷的御令为何还没下达到我们手里?按说应该有命令让我们听从卢植的指挥啊。”
潘凤摆手道:“有没有御令我等都要出兵相帮的,只是怎么个打法?”
张合道:“此次卢植手握五万精锐,自然是主战,我等看来是要打策应了。”
潘凤思索了一下,望向了郭嘉。郭嘉微微一笑,拱手道:“将军,这仗咱们是必须要参加的,不过打与不打却要看将军了。”
众人闻言,都看向郭嘉,潘凤笑道:“先生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