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哈哈一笑道:“战争本就是尔虞我诈,致敌于死地而后快,那有什么毒辣不毒辣。”
潘凤点头,问道:“如果一直坚守不出,一旦卢植得胜,回到朝廷告我们一状该如何是好?”
郭嘉胸有成竹的说道:“将军可遣人去往洛阳,重金收买何进,再用重金收买十常侍,对何进只需说卢植刚愎自用,不听我等劝告,非要立此战功,何进本就想除掉这些老臣,正好中他下怀。而十常侍处则说一些献媚的话,说将军与宦官不想交恶,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开口之类的。这样,卢植无论胜与败,都不会落得什么好的结果,而我们只需要静候佳音便可。”
潘凤长出一口气,心道:这个郭嘉啊,难怪他三十八就死了,不死真就成了人精了,这么阴险恶毒的计策都想得出来。这何进是个没脑子,十常侍呢,一群见利忘义的小人,郭奉孝啊郭奉孝,你看人还能再毒点不。
不过潘凤还是深思一番道:“奉孝,荀彧来信说我不可与卢植交恶,这样一来岂不是得罪了他?”
郭嘉打了个哈哈道:“谁说我们和他交恶了?将军举倾城之兵前来相助,此为大仁大义,奈何天不助我,降下大雪,难民众多,军中无粮,怪的了我们吗?此外,我们还要防备东部的黄巾主力,他卢植不是不知道,所以我们安坐壶关即可。”
潘凤背着手慢慢走到了自己的案前,众人也随他而来,重新站定了自己的位置,两侧林立。
终于,潘凤拍了拍桌子,喝道:“好,我意已决。”
说罢,坐下后又道:“众将听令!”
“在!”众人异口同声道。
“我为都督,统帅精兵一万前往壶关驻扎,郭嘉为军师,沮授为副军师,飞燕、黑子、五鹿、唐欢为我前后左右护军,十日后开拔!”潘凤将令箭抛下。
郭嘉捡了令箭,口称道:“我主英明!”
潘凤又道:“张合兄!汝为大将镇守邺城,你附耳过来。”
张合快走两步来到潘凤近前,潘凤低语道:“我有两百甲士藏于太守府,你在邺城当于辛毗时常接触。”
张合听罢拱手道:“末将领命!”
如今这形势很明朗,何进将老臣驱逐出京师,各自领兵剿匪,这是事出有因,何进在理。但是卢植为北方统帅,朝廷的人,要是调动地方潘凤也是无奈。
可偏偏今冬邺城有雪灾,潘凤可以名正言顺的说自己糟了灾,把一万五千兵马往壶关一放,你想入关是不可能了,在关前与张燕决一雌雄吧。我坐收渔翁之利。
郭嘉在这件事上是鼓励潘凤消极迎战的,但是消极不等于不战,相反,潘凤必须表现出邺城军的强势。在乱世,谁猛谁就是少挨打,你卢植是中央军不假,可是想要和地方军抗衡?你就得掂一下。
郭嘉的计策就是:我贿赂何进和十常侍,你卢植无论战胜还是战败都得不到什么好处,可我呢,坐拥壶关,守株待兔,观天下之形势而后动。十万燕山军那是郭嘉为潘凤准备的,岂能容人觊觎?一旦潘凤有了这十万黑山军,选主力,制装备,操练的当,那日后的邺城大军怎能不所向披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