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笑道:“晋阳城防御结实,张燕武力强悍,部下有二十万之众,其中十万乃是跟随张燕出生入死的精锐,这潘凤与黑山军交手可不是一次了,他深知其中厉害,也知道曾经战胜的是乌合之众,而现在面对的是真正的精锐。潘凤聪明的紧,他可不愿意与精锐正面对抗,只想依托壶关坐收渔翁之利罢了,您说他是跋扈呢还是城府极深呢?”
董卓站起身来,来回走了几步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哎呀,好一个厉害的小子,你说我怎么就没生个这样的小子呢,哎,李儒,我们该怎么办?”
李儒拱手道:“如今之计,咱们也不能正面与敌对抗,咱们西凉军来之不易,可不能给别人做了嫁衣。”
董卓道:“别废话,说具体的。”
李儒点头道:“诺,先书信与驻守在长安以西的华雄将军,令他派人携带金银珠宝前去贿赂何进与十常侍,无论我们战败战胜,起码圣上那里不会怪罪。至于咱们这里吗,可以将责任推到潘凤的身上。”
董卓眯着眼听着,眼皮缝中露出一双狡黠的眼珠子与他那粗狂的外表并不相称。
李儒低下头,接着道:“此次伐张燕,汉军必从西河、襄峘两地之间进发,我们驻扎在西河南,可拉拢那个王匡,让他的士兵在我军之北,给我们当挡箭牌,而我料定潘凤军占据壶关,即便出兵也选最近的襄峘一带,而卢植并张扬则从中路猛进与敌交手。如此只要潘凤不发兵,我们也推脱,卢植他得掂量掂量。”
董卓一拍桌子大笑道:“好计谋,这个王匡就是个蠢货,正好为我所用,就如此,明日我便对卢植陈说,列阵于西河之南。”
而此刻远在北平一带,一位中年白马银甲的将军正与几名部下观看作战图。
此人正是公孙瓒,大汉北平太守,中郎将,还是卢植的挂名学生。前几****已经接到了卢植的来信,其中命他务必对盘踞在南皮、平原一带的张角主力构成威胁,使其不敢西进威胁汉军主力。如此汉军便可全力以赴攻打黑山军。
“报!张角部现今驻扎平原以北南皮之南,有兵马五十余万!”一名斥候来报。
公孙瓒点头,挥手让其退下,道:“诸位,我师卢植此刻正在上党集结,联合董卓、王匡、张扬、韩馥,共计大军约十五万,北上讨伐晋阳张燕。我等的首要任务就是拖住张角主力,令其无法西进。”
帐下一员将出列道:“将军,张角主力有五十万之众,我等只有区区三万兵马,这恐怕..”
公孙瓒笑道:“我们又不是去打,而是拖,幽州牧刘蔫有兵马五万正列阵于雁门之南,还有那个蓟城太守刘虞将兵两万与我等相邻,张角也不敢贸然攻打我们。只要我等每日佯攻偷袭,拖上两三个月不成问题。”
说到这里,公孙瓒有些犹豫道:“只是北方的乌丸有些难办,如果他们这个时候袭扰我们的后方,这事情就不妙了。”
此时一名文臣打扮的出列道:“将军勿虑,可遣人送书信于刘虞,言明此时我等不愿与北狄蛮夷交战,可让刘虞用其温和政策安抚乌丸。”
公孙瓒皱眉道:“关靖先生,我历来与刘虞在对乌丸的政策上就有分歧,这样一来不是承认自己错了吗?”
关靖笑道:“大丈夫成大事,何必拘泥于小节,再说将军不过一时委屈,等卢大人那里大破黑山,与我们联合一举歼灭张角主力,那时候咱们实力充足再反过身来全力攻打乌丸即可。”
公孙瓒思索了片刻后点头道:“也只好如此,那就有劳先生去一趟吧。”
关靖施礼道:“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