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公孙瓒现在看潘凤越看越顺眼了,对于刚才的冲突早忘光了。
“哈哈,这位潘将军说的一点儿没错,这刘玄德、关云长、张翼德,可是我们这一次北线作战的主力啊,要不是他们斩将夺营,咱们也不会这么快就在这里吃酒啊,是不是啊大家!”
说着他自己个在那笑,可袁绍几个不笑,刘虞几个也不笑,刘蔫更是一脸的没啥表情,唯独邹靖配着笑了两声,潘凤这厮也不笑!
公孙瓒弄得很尴尬,而袁绍又跳了出来!
“我道是个什么人物,原来不过一个布衣,他这身份如何能在此处饮酒?成何体统!”袁绍昂首提胸,蔑视的看着刘备几人。
公孙瓒气的用手指着袁绍道:“你,你..”
刘虞在袁绍一旁,此刻也皮笑肉不笑的道:“是啊,我等都是一方的郡守或是州牧,却要和一个白丁一同饮宴,当真可笑,可笑啊。奈何现在连手下都要赐坐,贻笑大方啊!”
潘凤端着酒杯装作左右为难的样子,看的赵云、张合还有邹靖等都有些不忍,还是赵云比较利索,上前接过了潘凤的酒杯,不使得他下不来台。
刘备此刻站了起来,这大耳贼的忍耐力确实超越常人百倍。人们关于他吵了这么久,他此时才一脸平和的站起身,对刘蔫拱了拱手,又对公孙瓒、潘凤、袁绍、刘虞拱手后,缓缓道:“刘备虽一介布衣,可身上流的却是皇室血脉,自当报效朝廷,今日诸位大人何必为了区区一个在下争吵?刘备这便离开!”
说着,这位双手过膝,双耳垂肩的刘玄德左手拉住云长,右手拉住翼德就向外走去,丝毫不给在场这些大汉高官一点点儿面子。
“玄德!玄德留步!”邹靖从上面小跑下来,一把扯住了刘备的袖子,劝道:“玄德!今日是庆功宴,何必闹得如此不快,快快回去坐下,莫要扫了兴致。”
公孙瓒也走过来道:“是啊,还是快回去吧,有些人何必和他一般见识?”
这时候,本该为刘备说话的潘凤却不说一句话了,只是微微坐下,摇头晃脑的喝着酒,拿一双凤眼斜视这些人。
袁绍用手点指刘备道:“你说你是汉室宗亲,留着皇家血脉,可有依据!”
刘备冷哼了一下,抱拳道:“吾乃中山靖王之后,汉景帝玄孙,族谱可查!”
袁绍哈哈大笑道:“族谱?我去哪里寻你家的族谱,你冒充宗亲已是大罪,如今目无尊上是二罪,不讲你轰出去已是仁至义尽,你还待留在此处吗?”
公孙瓒喝道:“袁本初,你不要得寸进尺,这里是冀州,是南皮,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刘虞却起身道:“公孙瓒,这刘备是你的同窗,你不但将战功让与他们去立,还想招为手下,不知道你这心里在想些什么?”
刘虞与公孙瓒历来不和,此刻自然是相互攻击。
“哇呀呀呀有!气煞我也!”忽然,一声暴喝从张飞的喉咙里发出,这猛张飞豹头环眼,颌下胡须倒立,宛如黑煞神!
“嘚!尔等欺人太甚!我哥哥为报国恩,三兄弟浴血奋战,喝你们一碗酒便如此吵闹,真是气煞我也!”张飞大吼道。
刘备一把按住了张飞的肩头,双目光芒闪动,轻轻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