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他就像是一头豹子冲开了包围圈,扑倒了韩于,两人身高相差悬殊,但江平长年累月坚持长跑锻炼,身体素质比养尊处优的韩于好了不少,力气也更大,拳脚并用,不一会儿,韩于就变成了一个猪头。
众人惊呆了,江平……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凶猛了?
吴珊珊张大了小嘴,看着韩于的猪头样,隐隐觉得有些解气,韩于经常骚扰她,让她不胜其烦。
“干什么,住手!”忽然,一声惊雷般的怒吼炸响,所有人心头一凛,心说老妖婆现身了。
老妖婆就是班主任谢云红,五十来岁,腰圆腿粗,为人格外凶悍,几乎每个人都害怕她。
“江平,你在干什么?”谢云红的怒气嗖嗖地蹿了上来。
江平停下拳头,韩于立刻爬了起来,惊恐未定地盯着江平,道:“你……你敢打我。”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谢云红怒眼一扫,威严地问道。
“老师,江平偷了班费,还打人。”几个狗腿子连忙添油加醋地说道。
“我没有偷钱!”江平近乎执拗地反驳道。
谢云红立刻深深地皱起了眉头,不悦地看着江平,以前还以为自己捡到了一个宝,毕竟每次考试都是全市第一,她这个班主任与有荣焉,但她打心眼里瞧不起穷光蛋江平。
江平跌落神坛竟然变成了倒数第一之后,她对江平方的态度就完全变了,没有一点好脸色。
因为江平非但不能给她带来一点好处,反而变成了拖累她的累赘,她一直在向校方申请把江平换到别的班级,或者开除掉,但校方还没有最终做决定。
谢云红灵机一动,这次是一个千载难逢甩掉包袱的机会。
“其他人回座位上去学习,来几个同学把韩于扶去医务室,江平,你跟我出来。”谢云红冷冷地安排道。
“这下江平惨了,不知道老妖婆会怎么收拾他。”有人幸灾乐祸地说道。
看着江平远去的背影,吴珊珊神色复杂,轻咬贝齿,拔腿追了上去,“老师,我相信江平没有偷钱,这其中肯定有误会。”
谢云红停下了脚步,和蔼可亲的看着吴珊珊,道:“珊珊,钱不会自己长翅膀飞走,既然这么多人说是江平偷的,肯定错不了,你快回去上课吧。”
“不,肯定有误会。”吴珊珊坚持己见。
谢云红面色微沉,却依旧亲切的说:“珊珊,你要相信老师,老师会处理好的。”
吴珊珊看着江平,发现江平咬紧牙关,一言不发,显然受了极大的委屈。
谢云红不欲多说,径直带着江平下楼了。
“江平,你不但成绩差,拖班级后腿,现在还偷钱打人,你说你究竟要干什么,这是一个学生应该做的事么?”教学楼下,谢云红凶神恶煞地批评道。
“老师,我没有偷钱,韩于污蔑我,我才动手的。”
“哼,他污蔑你,为什么没有污蔑其他同学?身正才不怕影子斜。”谢云红轻蔑地说。
江平愤怒地瞪着她,作为一个老师,竟然不调查就妄下结论,自己以前还多么尊重她,简直就是瞎了眼。
“今天的课你不用上了,去把实验室的地下室打扫一遍。”谢云红厌恶地看了他一眼,挥了挥手说道。
“阴楼?”江平悚然一惊。
谢云红眉毛一挑,道:“胡说八道,什么阴楼?再敢乱说信不信我让你叫家长。”
江平咽了下口水,不说话了,爷爷已经生病了,怎么可能来学校,况且自己在学校的情况也不能告诉他,否则他肯定会很伤心,加重病情。
他学习成绩下降的事根本不敢告诉爷爷,因为他一直是爷爷的骄傲,他不忍心让爷爷伤心,他一直在努力克服困难争取重登巅峰,那样就可以让爷爷继续开心。
实验楼,在学生中间被称为阴楼,并非无中生有,几年前这里曾经发生过一起骇人听闻的事件,一个女学生在实验楼的地下室暴毙而亡,据说鲜血被吸光,变成了木乃伊一样的干尸。
警察最后也没有调查出个所以然来,校方还请了得道高僧来开祭做法,后面几年再没有发生过这种诡异的事件,但阴楼的传说却不胫而走,大家除非是上实验课,否则谁都不愿来这里。
谢云红让他去打扫地下室,分明就不安好心,想吓唬他,或者让他也变成那女同学一样的下场。
“哼,我又不是吓大的。”江平的胆量倒是不小,谢云洪故意想吓他,若他退缩了,岂不是遂了她的心意。
吱!
地下室门被推开了,一股潮湿的霉味儿扑面而来,江平打了一个寒颤,地下室比外面阴冷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