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节那天晚上,苏爷爷送来了品诗会前五的作品,不是有个要‘乘风归去’《水调歌头》么?”
夏琪睁着一双大眼睛,定定地望着父亲,委屈的眼神,加上肉嘟嘟的小脸,萌的不要不要的。
“……《水调歌头》啊,哦,是有这么一回事,琪儿真厉害,竟然还记得这么清楚,连父皇都忘了呢。”
夏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朗声大笑,“……不过呢,写《水调歌头》的人虽然也叫木岚,但他可是一位白胡子老爷爷,琪儿当时可还说要向他学习呢。”
听到父亲的话,夏琪明显气坏了。
她揪了一把父亲的胡须,气呼呼道:“不是老爷爷啦,父皇笨死了,素姨都弄清楚了呢,那就是木岚哥哥写的……嗯,他的歌也很好听啊……”
小家伙声音不大,可高堂之上可是有着掩藏的扩音设备,所以父女俩的对话,台下的所有人都是能够听得一清二楚的。
《水调歌头》众大臣自然都知道,他们能走到如今的位置,自然不可能是酒囊饭袋之辈,年轻时哪一个不是饱读诗书,才华横溢?
所以,对于《水调歌头》这种百年难得一见的传世绝唱,他们异常喜爱也就正常了,文人嘛,哪有不好读书的。
他们其中甚至还有不少的人,可还想过去会一会这个才华精绝之人呢。
可惜啊,得到的消息让他们既失望又佩服,《水调歌头》的作者竟然是一位淡泊名利、隐居山水之间的高雅老爷子,也难怪能写出这般不似人间烟火的作品了。
现在听到夏琪小家伙,竟然说《水调歌头》的作者是木岚,之前众人认为的那个不学无术之辈,这如何能不让他们大感惊奇呢?
文化部部长孔儒,是陆钧永老爷子的学生,他当即朗声大笑,“哈哈,我就说嘛,老师怎么会推荐沽名钓誉之辈,却原来是真正的学问之人啊,能写出《水调歌头》,这才华,啧啧……”
教育部部长阮静,是帝国高官中硕果仅存的几位女性之一,才四十多岁就走到了如今的位子,可真正算得上年富力强了。
她也是很郑重地点了点头,出言附和,“陆钧永老爷子的人品,我们都是相信的,他也不大可能推荐那种无能之辈……”
眼见情况脱离了掌控,蒋洪涛这老家伙顿时急了,“说话做事可都要讲证据,而不能单凭人品来判断……再说了,夏琪公主才5岁,她的话不足为信!”
蒋洪涛七十多岁了,耳背得很厉害,加上现在确实有些急躁,所以声音很大,连高台之上正在哄着女儿的帝国皇帝夏启都是听到了。
他顿时皱了皱眉头,没有那个父亲会喜欢听别人指责自己孩子的不是,更何况琪儿这丫头虽然顽皮,但却非常懂礼,从来不说假话。
还没等夏启开口,孔儒又站了出来。
他虽然名字里有个儒字,不过长相和儒雅那是半毛钱的关系也没有,身材高大,体格壮硕,加上满脸的络腮胡子,和他文化部部长的职位实在有些不相称。
不过他能力却是没得说,更是众大臣里边难得的直肠子,还异常的尊师重道,现在听蒋洪涛质疑自己老师的人品,立刻就不干了——“哟,还谈起证据来了——那之前您老说的那番话,我们不也同样没有去验证么,难道也是假的不成?”
蒋洪涛顿时哑口无言,他那番话经得起推敲才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