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点点头,凄然一笑,道:“帝君,当真觉得我是魔界中人?这几日的所作所为解释为了打动我,好从我口中套出魔界的秘密?”
青玄帝君皱起眉头来,没有说话,桃夭倒退两步:“好,我明白了,倒是为难王爷费心了,做了那么多事情,勾起了我的无限回忆,想必帝君想起这段故事来,也是厌烦的很吧,不过我确实还要谢谢帝君了,您让我以为自己还算没有完全错付,能收到一点点真心,现在看来也是奢望了,不过,桃夭真的不是你们说的什么魔教,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传说中最公正严明的天庭要这般诬陷于我。”
说罢,桃夭作个揖,便自行出门了,一路上更是难过,便随意走着,朝着一个方向,头也不回地往前走,还真不知道天的尽头会是些什么奇缘异景,她想去看看。
而青玄帝君在桃夭出门后,便深深叹了口气,想要打坐却总是无心静下来,总是心神不宁的,好不容易进入状态,焚的香也断了,他气急败坏起来,一把将香炉推到了地上,灌了一大口浓茶,开始坐着发呆,看看窗外,不免更加烦躁起来。
那日,他因为放心不下桃夭,终是在窗外静静地听着,本想看看这满园的桃花,与等一一走后与桃夭共同赏花,吟诗作赋,为了这他还特地命人四处求来了佳酿和各色点心,小仙娥们已经端着众多吃的喝的在外面等候了,他原本不是一个奢侈的神仙,而且速来厌烦那些行事规模甚大的神仙,他自己一向崇尚自给自足,下人们洒扫庭除便可,他的起居皆不用人侍候,可是那时他却不想再克制,他想让桃夭能遇见最美好的事情,享用到世间最美的美酒佳肴。
谁曾想,桃夭她竟然想去投胎,虽是听人说话不是君子所为,可是青玄帝君还是知道了这件事,他不免有些生气,自己掏心掏肺对带桃夭,自认为即便是颗石头,恐怕也已经被自己暖热了,而桃夭,怎么就不为所动呢?
她遇到事情,想到的从来不是好好解决,而是逃避,绞尽脑汁想尽千方百计地躲避一起,自己还是徐朗时,就因为这件事情跟她谈过不止一次,可是一点效果没有,桃夭依旧我行我素,可是,能不能稍微考虑一下身边人的感受呢?在凡间便是,因为一点口角,便愤而自杀,不想想以后所有的悲痛都由谁来承受?而在仙界这一阵子,自己怎么对她的,她不会没有感觉,现在又想采取如此极端的方式去避开,怎么就不能为身边的人考虑哪怕这么一点点呢?
就算自己和转轮王都负心与她,那又怎样,世间遇见负心汉的女人多得是,难道每个人都要像她一般寻死觅活?他刚刚特地焚上香,以求使自己平静些,岂料烦躁的静不下心来,既生气又伤心,百感交集,他也只能叹息着,强忍着,他不知道能去找谁诉说。
所以刚刚桃夭来这里找自己时,青玄帝君才会那么生气,而且,一向自认为成熟大气地他也一副小儿女的样子,偏偏要拿话来伤人,也不管话的真假或影响,只是觉得会打击到对方就说了,而看到桃夭一脸黯然的走开,他的心又开始疼起来。
青玄帝君当真没有想到,他有一天也会落入到这样的境地,或许这就是爱情有趣的地方,怪不得凡人都沉醉如此,因为你永远不知道爱到极致的你会是怎样的一番样子。
想到桃夭伤心的走开,青玄帝君猛地向嘴里灌了一大碗茶水,平日里最看不惯旁人这般喝茶了,如饮牛饮羊般,怎么体味茶香,一看便知是下里巴人之举,可是自己的心里一场骚动,仿佛只有喝下去凉透的清茶才可以缓解。
书案上的乾坤仪开始不安的晃动起来,青玄帝君猛的觉醒,道声不好,便连忙冲了出去。
本書首发于看書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