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连头发上的玉都拿去当了,可见真心到了山穷水尽之时,因此今日与魏国国君打交道就显得尤为重要,桃夭暗下决心一定要尽自己全力,帮助三皇子。
温扶白突然想起什么来似得,问桃夭道:“你腿上的伤怎么样了?“桃夭顿了一顿道:”没有大碍的,我昨天将包裹的东西拆了,就是有些青紫,其他的症状也没有,走走跳跳的都不受阻碍。“温扶白闻言才如释重负地点点头。
可是桃夭总是觉得温扶白有些奇怪,通过这件事,桃夭觉得温扶白是那种小处令人感到很温暖,可是一到决定生死的时刻时,便有些只顾着大局或自己,无情起来,比如桃夭被强行留下时,知道三皇子不会为自己所动,便用求助的眼光看着温扶白,而温扶白却选择了躲避桃夭的目光,因此,今天早上温扶白殷勤问候,桃夭总是感觉十分的不舒服,若是真的关心在乎,岂会任由自己被人留在那里?
不过桃夭明白别人没有帮助自己的义务,所以并没有对温扶白产生怨恨或者别的情绪,只是内心有些失落难以排遣,因此在温扶白示意自己坐他的马时,桃夭指着三皇子道:“我还有些事要向三皇子说。“
温扶白有些意外,却还是温和谦逊的点点头,三皇子却心情大好起来,问桃夭道:“怎么不跟着你的温扶白?“
桃夭目视前方,没有说话,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若是说自己没有理由,三皇子肯定不信,毕竟之前自己死死地粘着温扶白,可是若是照实回答,自己生气的理由又有些说不过去,温扶白没有以身涉险救自己的理由,自己以为的事,只能是自己一厢情愿,与别人何干?
三皇子却不打算放弃这个问题,道:“问你呢,怎么不跟着温扶白,嗯?“
桃夭叹口气,道:“我说了,有些事要跟三皇子说?“三皇子道:”什么事,说来听听?“
桃夭心急乱扯道:“我不想把我眉间的水仙花藏起来,那就是我本来的样子,我为什么要把自己的样貌隐藏起来,我就是我,即使眉间的水仙花被我隐藏起来,我还是那个妖孽。只是你们为什么都没有了解我,就轻易的将我定义为妖孽呢?我并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会有人想要将我杀之而后快,还非要说是因为什么国家大义呢?”
本来只是搪塞三皇子的借口,没想到触及伤心处所以多说了很多,将自己的委屈和盘托出,她到底做了什么,被那一群自以为正义的人认为是祸国殃民的妖女?
三皇子闻言也沉默了,他其实从来没有觉得桃夭会祸害国家,让她将眉间的水仙花掩饰起来,只是为了让她少受些别人的非议,因为她虽然只刚满六岁,可是看起来却已经有些妖艳的影子,若是配上眉间的水仙花,相互映衬,更显得媚态横生,因着这个缘故,他才想要桃夭多少遮盖些。
岂料自己真的是错了,一来完全没有想到会伤害到桃夭,二来完全起到了相反的效果,他也纳闷,一个小丫头怎么那么会修饰自己,一经修饰更显得美得惊心动魄,刚刚吃早饭时,前面的一个人便不时的回头来看着他,直到被他的眼神逼回去。
因此三皇子少不得道:“以后不要再涂了,确实是我多虑了,不过我从来没有觉得你是妖孽过。”
得到这样的回复,桃夭心里暖暖的,正巧在吃芙蓉糕,心情高兴想要赏三皇子一个,便将自己的手试探着举到三皇子的方向,因为没有回头,本来以为自己能够举在半空中,令三皇子自己吃掉,谁知道意外地碰到了三皇子的下巴,感受到了胡茬,桃夭忽然想要缩回手,却没来得及,三皇子低头吃下了这枚芙蓉糕,并轻笑了一声。
桃夭忽然意识到,这个人不在是那个小皇子了,他早就已经成人,只是自己还当他是那个十一二岁的大哥哥,碍着年龄和男女差别,以后还是要距离的远些才好。
只是,桃夭那时候没有好好的想一下,为什么温扶白比三皇子年龄还要大一些,自己与她相处时,却没有这种心惊肉跳,分分钟脸红的感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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