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四喜,你这全省赌王也罩不住啊,连几个小混混也镇不住,我听说你拜了名师,才想来跟你讨教一番的,没想到你现在居然沦落到这种地步,被一个丫头吆五喝六的。”旁边一个沙哑的声音传了过来。
“嘿嘿,你也说是小丫头了,我风光的时候她也不知道在哪里呢,又怎么会认得我,别被他们扫了兴,咱们继续玩。”然后是洪四喜的声音。
吕飞烟朝声音看去,见在赌场中心最大的赌桌上一左一右坐着两个人,右边的是个秃头,应该有六七十岁了,身材胖大,一双三角眼,胸前一个胳膊粗的金链子,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另外一个可就帅多了,五官清秀,身材修长,手里拿着一块巧克力正一口一口地嚼着。
“现在老板正和别人赌钱,你们过几天再过来吧。”小六子向外赶着吕飞烟等人。
四喜赌场虽然有势力,但一些零碎的保护费也是每月都交的,倒不是因为怕,而是这些小混混惹不起赌场,堵着路不让人进来赌钱,也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而且这些小混混人数众多,如果警察有什么行动什么的,也可以及时通知,让赌场避免一些损失。
只是今天有些特殊,有一个洪四喜的老对头来找麻烦,所以小六子就叫狗蛋儿他们过几天再来,但狗蛋儿他们就是赖着不肯走,这才弄出了这些事情。
吕飞烟也看出事情不对,刚要招呼手下走人,就听那个老头子道:“等一下,小六子,你把那个丫头抓过来我瞧瞧。”
小六子看了看洪四喜,他是洪四喜的人,没有洪四喜的话就不会动手,他见洪四喜没什么表示,也就站着不动。
“嘿嘿,洪四喜,不错啊,我还指使不动赌场里的人了,小天,去把她抓过来。”老头子瞪了小六子一眼,向自己的手下命令道。
他身边的人中,一个墨镜男走出来,脸上一个大刀疤,显得狰狞可怖。
“撤!”吕飞烟有些害怕,转身就想逃。
但那墨镜男动作很快,一下子就到了吕飞烟的身后,五指伸出,像鹰爪一样,一把抓住吕飞烟的肩头。
这一下直插入肉,吕飞烟痛得一叫,墨镜男的另一只手已经掐住了吕飞烟的脖子,直接提了过来。
吕飞烟四肢乱挥,但是无济于事,后面的小混混们想冲过来,却被刀疤脸一眼神就瞪了回去。
刀疤脸把吕飞烟提到老头儿面前,那老头一把抓住吕飞烟的头发,使劲往赌桌上一按,砰的一声,吕飞烟都痛得流出泪来。
“咦,这个不错,你这赌场里就没有这么好的,这样好了,咱们再加个赌注,我赢了这丫头就归我了。”老头子嘿嘿嘿淫笑。
“你随便,不过这丫头我可不认识,你想带走她,还得问问她的意见吧。”洪四喜咬了一口巧克力。
洪四喜这段时间没有去梅运那里,所以没有见过吕飞烟,再加上他对这些小混混没什么好感,所以也不想管这件事情。
嘿嘿,有我火哥热情邀请,她怎么会不愿意呢,是不是啊,小妹妹?”老头子又把吕飞烟的头往赌桌上拍了两拍。
“臭老头儿,你别打我主意,我男朋友很厉害的,能把你打成猪头。”吕飞烟虽然很痛,但嘴上还不肯服软。
“哈哈哈哈!”老头儿似乎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笑话,突然狂笑起来。
“喂,洪四喜,你有没有听到啊,现在出来混的都自大到这种地步了么,在全省还没有人敢说要把我丁火打成猪头的。”老头子不停狂笑,把吕飞烟使劲往桌子上又拍了拍。
洪四喜看吕飞烟都流鼻血了,看着有些惨,道:“火哥,别玩了,还是正经赌牌吧。”
丁火哼了一声,把吕飞烟推向刚才那个刀疤脸,刀疤脸抓住吕飞烟的肩膀,吕飞烟还是动不了。
这个丁火三年前还是独霸全省的赌王,后来与洪四喜一场赌局,输了给洪四喜,全省赌王的名号也归了洪四喜。
洪四喜只是喜欢赌,对别的黑道买卖没什么兴趣,但这丁火可不同,不管什么黄赌毒,什么能赚钱就做什么,为人心狠手黑,手底下亡魂也不知道有多少。
最近听说洪四喜拜了个师父,还搞了个盛大的拜师宴,心里奇怪这洪四喜骄傲得要命,一向不把别人放在眼里,怎么会拜了个师父,这才过来瞧瞧。
“发牌。”洪四喜吩咐,他一向好赌,这丁火的功力和他差不多,也算是个难遇的好对手,他也不想放过这么个机会。
荷官开始发牌,各自发了两张,一个明牌,一个暗牌,洪四喜明牌是草花八,丁火的明牌是红桃四。
“草花八说话。”荷官做了个手式。
“草花八也不算厉害,十万。”洪四喜抓起一把筹码扔在中间,别看他只是随手一抓,你要是仔细数一数,就是十万块筹码,一点也不带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