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毛一脚把硬拳踢飞,这才腾出手来面对刀疤和红棍两人。
耳畔一直传来硬拳时断时续的哀嚎,看着陈二毛淡然镇定的身影,刀疤和红棍始终都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一幕。
“下一个谁来?你俩猜拳还是排排队?”陈二毛勾了勾小指头。
对面两人脸上泛起苦涩的笑容,红棍旺苍这时忽然觉得一身力气像是被抽干了一样,轰然倒地,嘴角吐着白沫抽搐起来。
“这是?”陈二毛脑袋一转就猜到肯定是十分钟已过,药剂时效到了,副作用已经凸显出来。
龟王气愤不已,命手下人抓紧将三位又伤又残的战将抬到担架送出去。
陈二毛并未阻拦,因为他的最终目标就是端坐在太师椅上的龟王黑老三。
他双目精芒敛去,从罡气状态中退了出来,一步一步走向坐在太师椅的龟王。
刀疤硬着眉头挡在他面前,“这位好汉……”
陈二毛嘿然笑了一下,“走开走开,你装什么大头蒜,再跟过来小心我打到你尿分叉!”
退出运转罡气状态的陈二毛收拾没有注射针剂的刀疤根本不是什么难事,所以他有恃无恐。
刀疤犹豫时陈二毛已经大摇大摆越过他走到了龟王黑老三面前幽怨地说了一句。
“到你面前好辛苦,打了一路的怪!”
然而龟王听完这个笑话一点儿都笑不出来,盯着陈二毛有些恼怒,又有些吃惊道,“你比我预想的还要出色!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要不要归顺于我,荣华富贵都会是你的囊中之物!”
陈二毛抠了抠耳屎,仿佛看到一个****冉冉升起,他有些蒙圈问道,“老头儿你是不是真的有老年痴呆,还看不清现实?”
“现实就是,我要你死就必须死……”
龟王站起来,猛然从兜里掏出一把摩挲发亮的袖珍勃朗宁手枪,枪口对准近在咫尺的陈二毛脑袋,掌控一切的强势笑容再次回到他苍老的面庞。
“再好的功夫在子弹面前都是泡沫,老朽轻轻一动,你就烟消云散了!”
说着枪口朝陈二毛眉头中间抵了抵。
看到他枭雄般的笑容陈二毛有些紧张,他毫不怀疑这老头儿说开枪就开枪。
“呃,老人家万事以和为贵,咱们华国传统就是开门红才喜庆,第一次见您老人家果然是鹤发童颜,身子骨硬朗,提前给您拜个年就告退,就告退!”
说完他往后挪了两步,龟王突然啪的一枪打在他脚底下,听到子弹离膛,陈二毛吓的蹦起来,到底是黑老大,说开枪一点儿都不含糊,还好身上零件儿稀里糊涂都全在。
“这才八月份你给我拜哪门子年呢?我老人家手滑,枪容易走火!你还是安安生生给我在这儿吧!”
龟王阴柔地笑着,表情说不出的狰狞。
“我手下四大战将被你废去三个,就连帝豪会所也被你搅黄生意,你说我该怎么对你?”
陈二毛小心盯着枪口一边做出‘悔不当初’的表情道,“您老高抬贵手,年轻人不懂事,这件事充分说明了不打不相识,也证明了彼此都经得起拳脚的考验,既然大家这么尽心,有空常往来嘛!”
龟王想也不想又是一枪打在陈二毛脚下,冷冷说到,“年轻人别油嘴滑舌,小心下一枪我打飞你的头盖骨!”
“嗯,嗯,你问,我答!”陈二毛老实的跟乖宝宝一样,心里面把他骂个半死,‘你马勒戈壁的,入你仙人板板,等落老子手里一定让你****喝尿,口舌生疮脚底流脓……’
边儿上的黄毛贵担心的嘴都合不上,万一陈二毛真有个三长两短,那他们几个还不被抽筋扒皮了。
龟王若有所思问道,“你身后还有什么帮派组织吗?”
陈二毛两手一摊,无比真诚道,“这个真没有!”
龟王笑了,皱巴巴的老脸像绽放的菊花,他举起手中的勃朗宁道,“那我就能放心地让你去死了!”
说着手指缓缓扣动了扳机。
陈二毛看着黑洞洞的枪口心惊肉跳,忽然龟王脑门儿后高高扬起了一张椅子……
“咔嚓”一声砸在他光秃没剩几根毛的脑袋上,手中勃朗宁也掉在地上。
“这,这是哪位猛人大侠?”
劫后余生的陈二毛上前一步一脚踢飞手枪满怀期待看着龟王抱着流血的脑袋蹲下去,在他身后居然冒出一脸青春痘,穿着花边衬衣一头黄发的……
黄毛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