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毛恨不得踹他两脚,关键时刻太掉链子。
忽然地上的胡彪就地滚到门口,冲几名保安喊了一句,“掏家伙!”
黄毛贵包扎完手,闻言哈哈大笑,大模大样走过去,蹲在胡彪面前大耳瓜子左右开弓扇的啪啪响。
“马勒戈壁的,孙子记住喽,打你的是爷爷黄毛贵,有种就来报仇!”
陈二毛发现一名内保手伸进怀里,预感不妙对黄毛贵喊了声,“回来!”
黄毛贵闻言懒得搭理,“尼玛每次都是你出尽风头,老子我——”
忽然他头顶被某样冰冷的东西抵住了,抬头刚想爆粗口,结果发现一支黑洞洞的枪口顶在他额头上。
“妈呀!”
黄毛贵软倒在地上,一句囫囵话都说不出来。
居然有人身上带枪,陈二毛眉头紧锁起来,能够搞的到炸弹和手枪这样的绝对违禁品,这火王帮马德财果然不是个简单的黑社会头目。
胡彪被几名内保扶起来扯断缚绳,吐掉嘴里的血沫嘿嘿冷笑两声。
“刚才打我的是哪个爷爷?”
剧情大翻盘,黄毛贵快要吓尿了,哆哆嗦嗦,一旁的陈二毛火上浇油,学着他刚才的口吻道,“打你的人是你黄毛贵大爷,想要报仇可别找错人了!”
“尼玛我日!”
黄毛贵幽怨的泛起眼泪花子,拼着最后一点儿力气转过头骂道,“姓陈的,老子总算死你手里头了,跟着你我算倒了八辈儿祖宗的血霉!”
陈二毛看热闹的不怕事儿大,怂恿道,“快报仇吧!”
胡彪咬牙切齿桀桀怪笑,蹲下来一巴掌抽的黄毛贵半个耳朵嗡嗡响。
“刚才打我是不是很爽?”
被打蒙圈的黄毛帮主捂着脸颊弱弱地点了点头,又狂摇摇头,“大哥你放我一马,我还年轻,是他——”
黄毛贵兜手指着身后一脸无辜的陈二毛,“是他胁迫我们来的,冤有头债有主你可千万别轻饶他,我求你了!”
黄毛贵这会儿对他是满腹牢骚,‘姓陈的你奶奶个腿儿,好赖都怨我,这下咱俩一窝去投胎!’
胡彪站起来,从身后接过手枪,盯着陈二毛双眼通红如同遇着杀父仇人一般,
“陈二毛,你也能有今天!”
他胸腔不住起伏,表情狰狞无比。
“医院炸药就是老子派人做的,你能怎么样?毁掉我的帮派根基,这仇要是不报,我胡彪以后哪有脸在道上混,去死吧——”
他狰狞地咆哮着,狠狠扣动手中的扳机。
“妈呀!”黄毛贵哀嚎一声抱头躺倒,郭四喜和卷毛更是装死的比谁都迅速,唯有陈二毛宛若老僧入定站着不动,目光炯炯。
就在胡彪抬手腕的一刹那,他忽然甩出了握在手里的甩刀—
‘咻!’的一声。
一道寒芒几乎超越了视线——
谁也想象不到它的速度和力量……
别人只看到胡彪手掌抬起来,像是设计好一样,迎向射来的银芒,然后血花飞溅,似是盛开的杜鹃……
“嗷…”
胡彪抱着手腕痛哭流涕,手枪掉在一旁。
地上装死的黄毛贵被血溅到脸上吓得一个劲儿抽搐,跟着乱嚎,“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啊!”
陈二毛一个箭步冲过来,大脚狠狠踩下,将手枪踩成一堆零件渣,这才放心地踢了黄毛贵一脚,“嚎你麻痹啊,危险解除起来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