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是和陈二毛切磋蒙古摔跤技的血刺成员,自称是草原铁木真的后裔,叫什么铁木儿巴图。
陈二毛抹嘴道,“别废话,有好吃的没,我都快淡出鸟儿来了。”
巴图扔进来一个酒皮囊,抓过来就往嘴里猛灌,烈酒烧心,陈二毛被呛的连连咳嗽。
巴图哈哈大笑道,“老时间,我在操场等你,老子今儿个一定要把你摔趴下。”
陈二毛摇摇头,故意做出一副无奈的样子,“今儿个不成啊,熊老大约我上‘断头台’决斗,你也了解,我不出手则已,出手就必定要见血,要不……你劝劝他就此言和得了。”
他原本以为巴图会拍着胸脯告诉他,“放心吧,这事儿交给我好了,不把他打出翔来我就不姓巴,哦错了,不姓铁,又错了,不姓铁木儿!”
哪知道巴特比他还兴奋,隔着铁窗哈哈大笑。
“好的很嘛,我下午就带兄弟们去捧你的场,要加油哟!”
“捧你妈了个啵儿!”
陈二毛暗自骂道,没想到这货又是一个看热闹的不怕事儿大的主儿。
下午出牢放风的铃声一响起,一窝蜂的囚犯就挤了出去这可是每天他们最为开心的时刻。
可是今天囚犯们并没有像以往一样分散在操场上三三两两聚拢在一起晒太阳,而是不约而同地聚拢在‘断头台’周围等待着熊老大和另一个新来的猛人解决恩怨。
熊老大胳膊上系着两根彩带,光着上半身,大模大样地站在被称为‘断头台’的一块平整的水泥台子上。
这块儿斑驳的水泥台已经变成了深褐色,有人说是因为染了太多人的血,总之黑水监狱的规矩就是只要上了断头台,就必须见血,这个规矩至今无人敢破坏。
熊老大的的眼神里满是杀气,昨天一战太过憋屈,两人最后没有分出胜负,可是这对于熊老大来说就是一种侮辱,他隐隐觉得陈二毛挑战到自己的位置,所以打算趁他立足不稳先废了他的手脚。
没等陈二毛到场,他就在台子上拉开弓箭步,腾挪跳起了拳舞。
拳舞分为几个动作,定神、热身和示威。
定神解除外来干扰,培养斗志。
热身是通过拳舞仪式的各种缓慢动作,拉长了肌肉和韧带,准备承受最凶残的打击。
而示威则是展示自己的精湛的拳艺,打击敌手的信心,使敌未战先败,产生恐惧心理。
囚犯们很久没有见过熊老大如此认真慎重地对待对手,纷纷起哄叫好,被关押的快要疯掉的他们来说,激烈的格斗碰撞最能刺激到他们麻木的心跳。
可是……
熊老大连着做了几遍拳舞仪式这才发现很重要的一点问题。
他的对手陈二毛到现在连个人影都没见到。
熊老大脸色阴沉如水,指挥了一个小弟去牢房里找陈二毛的踪迹,果不其然,他正光着大脚丫子躺在床上悠哉悠哉地打瞌睡,见到有囚犯寻过来,就知道熊老大等的不耐烦了,于是爬起来跟在这人身后。
到了所谓的‘断头台’一瞅,三尺见方的水泥台上站着虎虎生风的熊老大,四周围满了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囚犯们,铁木儿巴图和几名迷彩裤坐在另一处山头上向他挥了挥手。
熊老大连他总算到场冷笑道,“你总算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