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根本没什么道行,也敢来跟我叫板?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肖若行猛地点头,跪着爬到我身边,不住磕头道:“大师,饶了我!我不敢了,我也不跟马桂军争那块阴宅了!”
虽然我岁数不大,人生阅历也不多,但我终究知道坏人的承诺是不可靠的,我必须要让他更加清醒地认识到自己犯下的错误以及用一生的忏悔来弥补。不然等我走了以后,马家的人可就失去了屏障。
毕竟这家伙不敢跟我正面作对,却又喜欢背地里搞鬼,这样的人是没有道德和羞耻心的,对他们来说承诺或者赌咒发誓都算个屁。
按说这家伙不是装神弄鬼的道士,对鬼神应该有敬畏之心,可我总觉得就算让他当着三清祖师爷面前发重誓毒誓也不见得能起作用。
毕竟人已经卑劣如斯了。
“你说你好好的干嘛招惹贫道我?今晚就先到这里吧,明天你亲自登门道歉并且主动承认你对那块目的的觊觎之心。”我扬起巴掌,左右开弓,起码在这家伙脸上打了十几下。
其实我只需要打一下,就绝对能打落他几颗牙齿的。但我就是要打十几下才让他把打落的牙齿和血吞下去。
“我一定照办!我一定照办!”
见这个畏死如斯的家伙,我也懒得再理会了。
“如果不来的话,你知道后果的!”我知道我撂下的这句威胁的话肯定比肖若行上午撂下的那句话份量重多了。因为我清楚地知道他的威胁对我不起作用,而我的威胁却是实实在在的。
聊下这句话之后,我也就扬长而去了。
回到马小玲的家,这会儿马小玲已经清醒了过来,时间根本没用到半个小时,所以马桂军也没有喂马小玲吃什么蜂蜜。
我给马小玲解释了几句,然后马小玲一副就知道我有能力解决这件事的表情。
我竟然无言以对,只好睡觉。
……
第二天。
鼻青脸肿的肖若行带着诚意和诚惶诚恐来到马桂军的家,在这之前我让马桂军去请来了他大哥,那个油盐不进的马桂华。
看到如此狼狈模样的肖若行,马桂华先是一惊,然后才开始有些畏惧地看了我一眼。
在我的认知里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村民是少数,更多的村民同样畏惧强权,就好比肖若行这样的家伙也能横行乡里一般。
一些村民在面对好人的时候,颐指气使,张牙舞爪,好像老子天下第一一般,实际上,这些人只是欺软怕硬。稍微对他们态度强硬一些,这些家伙就怂了。
就好比这个马桂华,昨天面对我的时候那种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的态度和今天见到肖若行这么诚恳地来到这边的态度简直判若两人。
“小道长,马桂军,还有小玲姑娘,我是真诚来向你道歉的!希望你们原谅。”肖若行肿着脸,缺了几颗牙齿,说话都包不住风。
状态是蛮滑稽的。
这就是身为小人物的悲哀。
当然,以贫道普渡众生的理念和众生平等的价值观,我并没有对肖若行这种滑稽的形象表示不屑。
相反,人家能来真诚的道歉,能够认识到自己的不足,能够痛定思痛,痛改前非,我还是应该给与鼓励的赞扬的。
昨天我给马桂军和马小玲大致说了一下情况,他们还好,有了一点心理准备,只是这马桂华可就没什么心理准备了。
他可没想到剧本急转直下,开始朝着他不期望的方向发展了。
“小道长,我以后一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不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肖若行顿了顿,继续道:“不瞒你们说,我的确是看上了那块地,那块地虽然算不得风水宝地,但正如小道长所说的,那块地先前的确有克大房的妨害,但前几年甲子年过后,风水发生了转变,生前时运不济之人死后埋葬在那里的话,会让后代财运亨通。我老头子在解放前吃了不少苦头,后来在文革的时候也遭了不少难,正是命运多舛。所以,我就看上了这块地,起了争夺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