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杨问天张大着嘴巴,一副惊讶的不知该如何回答的表情。
仇婉俏脸一红,一抹羞色从脸庞划过,随即身子一转,也坐在了草地上,双手抱膝,遥看着远方的湖面,此时杨问天就算再不解风情也知道了仇婉的心思,心中不禁是又惊又喜,甚至以为自己是身在梦中,为此他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痛的他龇牙咧嘴,却是喜上眉梢。
事实上,杨问天脑海里时常浮现出仇婉的身影,而对仇婉来说亦是如此,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作为留过学,受过高等教育的她思想开放,没有一般女孩的扭捏作态,犹豫不决,她欣赏杨问天身上的那些品质,喜欢他的为人,觉得就此错过那实在是太可惜了,于是决定要找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
仇婉身为上尉,并且她还有一层特殊的关系,想要查找曾和自己一起执行过任务的战友不算一件难事,事实也的确如此,她很快就查到了杨问天就住在这个疗养院里,于是就找上来了。
此时此刻,杨问天与仇婉不再是冷冰冰,只懂得血与火的军人,而是彼此心有好感,情意暗牵的普通男女,他们两人一个血气方刚,一个热情奔放,一旦将两人之间的那层薄薄的窗户纸捅破,奔涌的情感就如怒海波涛一样在彼此心中激起,短短数日之间,两人就陷入了热恋之中。
当然,在这中间,杨问天也有过退宿与忧虑,毕竟他觉得自己与仇婉差距相当大,两人看起来不是那么匹配,也伤了他作为男人的那点小小自尊,不过仇婉非常聪明和睿智,很快便用她特有的温柔与细致打消了杨问天心底的那一丝顾虑和犹豫,两人的情侣关系得到了公开。
在此之后,杨问天再也不觉得疗养院的生活无聊而又单调了,不用高强度的训练,不用出操,每天除了睡觉之外其他的时间都是和仇婉厮守在一起,两人卿卿我我,缠缠绵绵,杨问天只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待到腿上的枪伤彻底痊愈之后杨问天离开了疗养院回到驻地,而仇婉也申请调到他所在的驻地,对此,他是感动极了,要知道有多少人挤破脑袋想要离开位置偏僻,物质落后的驻地而调到军区总部,然而仇婉却为了他心甘情愿的从条件优越的军区总部调到他所在的这个小小的驻地来。
除了感动之外,杨问天也有一丝暗暗的庆幸,那就是他已经入伍服役了五年,已然成为了一名志愿兵,可以公开的谈恋爱结婚,要是义务兵的话那他可就没这个权利了,而且因为他之前的任务而受嘉奖荣立二等功,军衔也由士转官,成为了一名少尉排长,个人条件一下好了不少,完全具备了成家的条件。
就这样,两人一边热恋着一边憧憬着以后的美好生活,日子过的飞快,转眼间,谈婚论嫁就提到了议事日程,然而也就在这个时候,一道波澜平地而起,将他们两人彻底打翻于浪潮之下。
至今想起来,杨问天的心还隐隐作痛,他不明白生活为什么和他开了这么大的一个玩笑,先是让他顺风顺水,事业爱情双得意,可就在他完全沉浸其中的时候却突然给他一个巨大的打击,险些让他就此沉沦,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事实上,如果不是那个突如其来的波澜,那一天对杨问天来说的确是一个美好的日子,而有了这个波澜,对他来说就是一个痛苦而又终生难忘的日子。
就是在这一天,杨问天经过精心准备,对仇婉谎称要带手下的队伍去武装训练,有一定的受伤几率,所以请她一起随行,做好医疗保障工作。
仇婉自然欣然答应,事实上这也是她的职责,可是当她如约准时来到射击场的集合地点时却发现偌大的场地空无一人,连值班的战士都不见了,令她大感奇怪,正要打电话询问时远处突然响起一声汽车喇叭声。
循声望去,那边一库房的卷闸门缓缓升起,一绿色的敞篷突击车慢慢的驶了出来,而驾驶车子的人正是杨问天,仇婉看见后连忙冲他挥了挥手,正要喊一声时却看见从库房出来的不止他一人,还有其他战士。
身着迷彩作战服,全副武装的战士排成两排,分别列在突击车左右,随着车子缓缓行驶而慢跑着,随着车子越开越近,仇婉脸上满是惊讶之色,因为她已经看出来了,这架势不像是要搞什么武装训练,而是像冲自己来的。
杨问天驾驶着突击车终于来到仇婉身边,他就车子停下,双手一撑,人便直接从车子里跃了出来,而这时,仇婉除了注意到杨问天脸上那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还发现车子后排被绿色帆布遮盖住了,显然里面藏着东西。
分列两排的战士此时迅速散开,形成一个圆圈,将杨问天与仇婉包围在中间,同时每个人都将手中的突击步枪高高举起,枪口垂直向上。
“问天,你搞什么鬼?你不是说要去武装训练吗?”仇婉纳闷的瞅着冲她一脸微笑的杨问天道。
杨问天没有说话,只是轻笑着,然后伸出手,轻轻的牵住了仇婉的一只手,对此,她是又惊又奇,因为她知道杨问天不是一个外向开放的人,平时两人相处是他可是尽可能的避开他手下的那帮人,害羞,怕人笑话,今天怎么主动的在众目睽睽之下牵起自己的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