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自由的杨问天直奔驻地军营而去,此时他心中有太多的疑问需要得到解答,不过心情虽然迫切,但他也知道现在自己的身份不同了,他不可能就这么大喇喇的闯进去,说不定里面正有大批警察候着自己呢。
对于驻地军营杨问天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哪里有明哨,哪里有暗哨,他是一清二楚,因此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摸进去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件难事,但他想了想还是没有先这么做,而是直奔驻地大门的那个岗哨。
杨问天记得如果没有什么特殊变故的话那么今晚应该是他手下一个叫小虎子的新兵蛋子执勤,平时他对自己手下的那些兵都非常好,同样那些兵们对他这个排长也十分爱戴,所以他相信他手下的那些兵不会出卖他。
远远地,杨问天就看见小虎子挎着枪身姿笔挺的站在岗亭上,四周寂静无声,悄无人影,不过纵然如此他也不敢大意,弓着腰,形若狸猫的悄然靠近。
在离岗亭还有十来米处杨问天停了下来,蹲身藏在一片矮矮的四季青里面,然后捡起一颗小石子,冲小虎子那边抛了过去,不偏不倚落在他的脚下。
“谁?”小虎子吓一跳,连忙端起枪,警惕的环视四周。
杨问天吹了几声蝈蝈鸣叫的口哨,这是他们平时训练时联络的暗号,小虎子当然一下就听出来了,脸上一下露出惊喜之色道:“啊!是排长吗?”
听小虎子这么一问杨问天就知道周围应该确实没人,于是站起身来冲他挥了挥手,他见了连忙跑过来,惊喜交加道:“排长,真的是你?太好了,我就知道你肯定没事,一定会回来的……”
小虎子兴奋的喋喋不休着,杨问天不得不将他拉到一边阴暗的墙角下打断他道:“小虎子,实话对你说,我现在是逃出来的,相信要不了多长时间警察就会来找我了。”
“啊!”小虎子吃惊的张大了嘴巴。
“不过我可以拍着胸脯对你说,那事我没有做过,我是被陷害的。”
“排长,我当然相信你,哦,不,是我们所有的战友都相信你,你不是那样的人。”小虎子急道。
杨问天笑了,他用力的按了一下小虎子的肩膀,真挚道:“谢谢,谢谢你们!”
“那排长你现在打算是……”
“我现在想知道部队的领导对我这事到底是怎么样的态度?”
一听这话,小虎子气愤道:“排长,别提了,在你刚出事的那天我们许多战友就联名向团部反应了,说你绝不可能干那种事,这里面一定有误会,要求团部先把你从地方公安那边转到部队这边来,然而团部那边对我们的提议一直是置之不理,你说气不气人,事实上我们这要求完全合理合法,军人的事情就是要由军队来处理。”
杨问天闻言,心中顿时一凉,其实之前他就猜到部队可能已经不管或者说管不了了,但现在经过证实还是感到极为失望,因为指望部队为自己出头以还自己一个清白基本上是不可能了。
“排长,后来我们听说好像是师部那边传来的命令,说你这事交由地方公安处理,部队方面不插手。”小虎子愤愤不平道。
杨问天苦笑了一下,随即道:“那仇上尉呢?她最近怎么样?”
“仇上尉……她,她……”小虎子一下吞吞吐吐起来,眼睛也不敢看着杨问天了。
杨问天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顿时急了,情急之下,他拿出了排长的气势,以命令的口吻道:“仇婉怎么了?你快说,不许隐瞒,说!”
小虎子下意识的身子一挺,铿锵有力道:“是,排长,我说!”
原来,自那天杨问天出事之后他们那些战士就一连几天都没看到仇婉在驻地军营出现了,直至到昨天他们才看见仇婉回来了,但她身边多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状态很亲密的搂着仇婉的腰陪她一起回到位于军营里的宿舍,在里面呆了足足有一个多小时才出来,出来时,仇婉手里多了一个很大的旅行箱,然后上了男人的奥迪车,和他一起离开了军营,后来,战士们通过领导了解到仇婉已经被调回军区总部了,以后不会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