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此时进来的不少年轻男子一看就知不是正经人,当然,杨问天做出这样的判断不是从这些人的衣着打扮上,尽管这些人穿的花里胡哨,头发染成五颜六色,耳朵打着耳洞,戴着耳环,手臂上纹着五彩斑斓的图案,但这都不能说明这些人是不良分子,因为这里是美国,不是国内,多元文化让这里的年轻人都追求一种所谓的潮流,已经不能从外表上来判断是不是正经人?
让杨问天做出判断的是这些人的眼神,要知道如今他也是一方老大,对混道上的人是再熟悉不过,这些人从外表上或许和一般人没什么不同,但眼神绝对不一样,这些人的眼神充满了凶狠,杀气与嗜血,哪怕是现在处于狂欢的状态中,这些人的眼神也不会有多大的改变。
不过尽管有所察觉,但杨问天并不担心什么,自己就不用说了,而正在舞池里激烈热舞的爱娃此时身边虽然围着几个不怀好意的男人,但他也不是很担心,因为他知道爱娃身手不弱,曾作为克劳德的贴身保镖的她对付周围那几个想揩油的男人应该是绰绰有余,哪怕那几个男人是道上的。
事实上,杨问天真正有点担心的倒是不远处那个面色冷漠的女人,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虽然对女人冷漠的表情感到有点不爽,不想再去关注她,但没过一会就忍不住偷偷瞄眼过去,暗中观察着这个女人。
经过一番观察,杨问天可以确定这个女人是一个人来的,身边没有同伴,而且还似乎是情绪不佳,有点借酒浇愁的味道,仅仅在他暗中观察的一段时间里,这个女人已经喝完了两杯鸡尾酒,现在她手上的已是第三杯了。
在这样鱼蛇混杂的环境里,独自一身的女人是危险的,而喝醉了酒的独身女人更是危险,本来杨问天觉得这个女人危险也好,安全也罢,都不关自己的事,可就是没来由的担心着,他自己对此也觉得奇怪,只能对自己说,这个女人也许真的是自己同胞,同在异国他乡,关心自己的同胞也是应该的。
事实上在杨问天的暗中观察期间,有不少男人上前对那个女人搭讪,但女人都是不理不睬,男人觉得无趣也就离开了,但他知道搭讪的那几个男人都是正经人,也许都有寻花猎艳的心思,但不是那种蛮横强逼的恶徒,所以也就很好打发,要是真遇到存着坏心思的恶人那女人就危险了。
正想着,又一个男人凑到那个女人身旁,嬉皮笑脸的说:“嗨,美女,一个人不寂寞吗?”
女人只是瞟了搭讪的男人一眼,和对待前几个搭讪的男人一样,理也不理,径自喝着自己的酒,其冷若冰霜的表情足以让人感到悻悻和无趣。
然而这个男人却不像之前那几个男人一样悻悻离开,而是自顾自的对吧台里面的服务员道:“嗨,再给这位小姐来杯酒,算我的。”
服务员应了一声,很快就调好了一杯和女人手里一模一样的鸡尾酒,男人接过后放到女人跟前,得意而又不失蛮横道:“请你的!”
女人看也没看那杯酒,只是淡淡道:“不需要!”
被拒绝的男人毫不气馁,依旧嬉皮笑脸道:“嗨,美女,第一次来吗?我以前好像没见过你……”
男人说的唾沫横飞,女人先是不理不睬,但后来仿佛是忍受不住了,一下从高脚凳上滑下来,转身欲离开,男人见状也随之跟上,一副死缠烂打的架势。
女人停住脚步,冷冷的瞥着男人道:“你是想跟我一起去洗手间吗?”
男人一愣,随即讪讪笑道:“哦,对不起!你请!”
女人嘴里发出一声轻哼,转身走开,杨问天清楚的看到男人那双棕褐色的眼眸死死的盯着女人西裤下随着脚步的迈动而微微扭摆的屁股,嘴角露出一丝淫邪的笑容。
见此情形,杨问天便知道这个男人肯定是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女人了,就是不知道他打算怎么做?死缠烂打?或者是跟踪,尾随,用强?
想到这,杨问天更打起精神暗中注视那个男人了,只见他重新返回座位上,看上去他的确是这里的常客,和吧台里面的服务生有说有笑,忽然,服务生低下头,对男人不知说了什么,男人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嘴里也不知在回应着什么?
杨问天本能的感觉到他们在谈论那个女人,没一会,只见服务生又直起身子,干起自己的活来,而男人则是鬼鬼祟祟的左右张望了一下,遂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一个小纸包,悄悄的将纸包打开,杨问天清楚的看到那是一小撮白色的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