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行啊。你昨天跟他们的人起冲突了,你不见他们,说不定他们真的恼羞成怒,告你打人。”陈副校长苦口婆心地劝道。
杜永南仍是摇头,不在乎地说道:“就让他们告。我行得正坐得直,不怕他们。陈校长,谢谢您的关心,不过我不屑见他们,让他们走。”
陈副校长见杜永南态度坚决,也不再劝说,于是说道:“那好吧。你也不必太担心,如果你真的有理,万事有学校兜着。回去认真听课吧。”
重新回到会客室,陈副校长告诉金浩鹏杜永南不见他。金浩鹏听了,老脸紫红,气得直想拍桌子。
不过区区一个高中生,他金浩鹏亲自找他,居然不见他,实在太可恶!
就是启州市市长,他要见,冯志远也不能这么直接拒绝。
在华夏国里,他享受惯了高人一等的特权生活,所以现在被杜永南拒绝会见,立即觉得是受了奇耻大辱。
他很想甩袖离开,但是想到李雄图安排自己办一件小事都办不好,日后恐怕会被轻视,生活艰难。
所以,他只得强忍下耻辱,深呼吸了几口气,强颜微笑,对陈副校长道:“陈副校长,劳烦你再跟杜永南说一次。就说,事情与他关系重大,如果不见面,后果自负。”
“你在危胁我们学校的学生?”陈副校长立即拉下脸来。
见陈副校长一副立即轰出他出去态度,金浩鹏只得连忙赔笑道:“不是不是,你多虑了。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跟杜永南说。”
“好吧。我再帮你通知杜永南一次。”陈副校长不乐意地应道。
再次把杜永南叫出走廊来,杜永南依然是摇头。
特别听到陈副校长转述的话后,他心中一怒,想起金浩鹏之前曾派暗劲高手暗算他,还拿他家人威胁他。金浩鹏阴魂不散,阴险狠毒,当初比武时就该一拳把这个棒子轰杀成渣!
他沉声说道:“让他滚,他就是跪下来求我,我也不见他!”
陈副校长闻言,心中不由暗赞杜永南果然与众不同,难怪才进入启州高中不久,就成了全校师生皆知的风云人物。对这韩国人说不见就不见。
这次,他不再劝杜永南,直接点点头,拍拍杜永南的肩膀,便离开了。
金浩鹏听到杜永南坚决不见他,顿时气塞胸腔,一口气顺不过来,眼前一黑,直接被气昏了。
好在朱元彪在身边,出手扶住了他,然后往他后背一拍,把那口浊气拍出,金浩鹏才幽幽醒来。
“杜永南,我跟你势不两立,不共戴天!”金浩鹏双眼流泪,射出无限怨毒阴狠,无比屈辱地吼道。
离开启州高中,开车回去到半路时,金浩鹏突然悲哀地叹了一口气,说道:“把车倒转吧,杜永南那小畜生不见我们,我们可以在校门口守他。”
于是,车子在下一个路口转弯返回启州高中,然后在启州高中校门前停下。
足足等了近三个小时,启州高中终于放午学了。
金浩鹏紧盯着从校门涌出的人流,终于看见杜永南推着自行车出来。
于是,他立即让朱元彪过去拦住杜永南。
杜永南见到朱元彪,顿时把脸沉下来,他就知道金浩鹏不会轻易离开。
被烦不过,他只得骑车过去,在金浩鹏前停下,一只腿支在地上。
“说吧,什么事?”杜永南睥睨金浩鹏道。
跟在金浩鹏旁边的黑带七段高手也是个韩国人,叫李迎风。他见杜永南如此嚣张,勃然大怒,用韩语怒喝道:“休得嚣张!”
怒喝着,他直接一个正面高踢朝杜永南下巴踢去。
这一脚踢得又猛又快,尽显黑带八段水准,若被踢中,下巴恐怕当场粉碎。而且,还十分卑鄙,算准杜永南骑在车上,不论闪躲还是反击,都十分不方便。
若是正常情况下,他是绝对不敢攻击一个明劲高手的。
劲风袭来,杜永南冷笑一声,虎目一凝,左手青龙探爪,又快又狠地一把扣住李迎风的脚腕,然后用力一抖,立即把李迎风摔飞出去,跌落地上。
李迎风摔落地上后,想再爬起来拼命,不想刚站起,立即又摔下来,看见自己的右腿腕。只见那里出现了一个血淋淋的爪痕,后脚根韧带险些被抓断。
他不由大恐,浑身冷汗不已,若真被杜永南抓断了腿筋,他也要像金浩鹏叔侄一样被废掉了。饶是如此,他至少半年能不能动武。
一招把李迎风打飞后,杜永南寒声说道:“金浩鹏,你找我就是为了让他偷袭我么?未必太小瞧我了!”
金浩鹏压下羞辱和愤怒,说道:“是他临时起意,与我无关。我找你,说是要告诉你,今天下午,你必须到威扬大酒店一趟,见魔都大韩跆拳道武馆馆主李雄图。”
“如果我不去呢?”杜永南蔑视地说道。
金浩鹏眼睛射出阴狠,说道:“你两次打废残我和元宁,还敲诈我四十万,如果我把你告上法庭,后果你可以想象!”
“金浩鹏,你别太无耻,当初比武前,都签有生死状,许多人都可以见证!”杜永南冷声说道。
金浩鹏癫狂地一笑,单眼皮的小眼睛暴射出无穷怨毒阴险,说道:“生死状?别开玩笑,你们华夏政*府根本不认可这些东西!我告诉你吧,你们许多华夏武术武者就是太迷信老一套的生死状,结果都被我们送入了监狱,至今没有一个走出来!”
看见杜永南脸色难看起来,他更加得意地狂笑:“杜永南,亏你还是一个现代人,居然还相信生死状。你们华夏武术果然是封建糟粕,注定被滚滚历史洪流淹没,像垃圾一样冲入下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