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评仰天哈哈大笑,笑声戛然而止,忽然一声长叹,道:“我可怜将军年轻有为,一世英名,却要命丧小人之手!”
“慢着!”马超喝止住了刀斧手,冷眼望着辛评,道:“你说什么?”
辛评见马超上钩,心中暗喜,面上却不动神色,细细说道:“将军只看到我与我家主公四处投靠,反复无常,却不明其中缘由,且容某细说。”
马超道:“你说!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定斩不饶!”
辛评告了谢,道:“我之所以投奔沈小铭,只因为袁慕川投了将军您!”
马超不解道:“你原是袁慕川帐下,又为何说这样的话?”
辛评叹道:“袁慕川自傲自大,目中无人,而我偏偏学得粗浅兵法谋略,在调兵遣将的过程中,常常与他产生意见不合的矛盾,时间久了便生出间隙。”
马超唔了一声,道:“我听其他人说,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将军英明!”辛评又道:“若是意见不合倒也罢了,只是袁慕川面上对我恭敬,背地里却想置我于死地,独揽话语权,后来将军大败袁慕川军后,袁慕川降了将军,我与主公不愿与他同在一军中,于是便去了沈小铭那里。”
马超道:“那你既然与袁慕川势不两立,为何又要弃沈小铭来我军中?”
辛评道:“袁慕川投降是假,实有杀将军之心!我一不忍将军堂堂英雄被毁于小人之手,二不愿袁慕川诡计得逞,因此特来警示将军。”
马超怒道:“袁慕川是我军中大将!你岂敢挑拨!”
辛评噗通一声跪下,口中道:“在下不敢有任何欺瞒,袁慕川却是狼子野心!”
马超正惊疑不定,这时候,又有一名士兵来报:“袁将军在帐中摆下酒宴,邀请将军前去小酌。”
辛评大声劝道:“此时夜已深,又是两军对垒期间,袁慕川邀将军做客,定是鸿门宴!”
马超哼了一声,道:“此处是我军中,他如何敢使诈?”想了一想,又问道:“你说袁慕川又异心,何以为凭?”
辛评道:“袁慕川暗中与敌军守将私通,打算先灌醉将军,好让敌将今晚率兵偷营!”
马超大怒,“袁慕川竟敢如此!”
辛评忙劝道:“将军莫气,想是上苍怜惜将军,他二人的阴谋不巧被我偷听到了,我因此抓了敌将,带来军中献于将军,袁慕川是忠是奸,一对质便可知道!”
“带上来!”
后海忙去帐外,拖进来一个麻布袋,众人打开一看,从布袋中拖出一个女人,手脚被绑着,嘴里也塞着布,正是言冰。
马超盘问了言冰,言冰一五一十全说了,确实与辛评所言相同,马超半信半疑,又派探子打探袁慕川大帐,回来报告说袁慕川在帐内布下酒宴,却在帐外悄悄埋伏了刀斧手,马超这才相信,亲自替后海辛评松绑,拱手告罪道:“若不是先生大义,孟起今日要遭殃了。”说完便要整顿军马去捉袁慕川。
辛评劝阻道:“将军贸然动手,他们定然有所察觉,袁慕川身边有大将庞德,说不定便让他们逃了,不如将计就计,将军假意赴宴,我等暗中解决掉帐外刀斧手,再布下铁桶阵,以将军摔杯为信,一齐杀出,定教袁慕川插翅难逃!”
马超依计行事,身穿铠甲,外面披着布袍遮盖,袖中藏着短剑,往袁慕川大帐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