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些清兵知道往后跑,海哥尔和手下的两百多八旗兵拼命砍杀溃兵,用鲜血和脑袋还真的让一部分溃兵止住脚步,但好不容易才截停有千余人停留下,又涌来三四千人,将这千余人冲乱了,顺带着将海哥尔的两百多八旗挤得动弹不得。
海哥尔从来没见过这种情况,急得满头大汗。
谢浩堂率骑兵追杀大队清军溃兵,一眼就看出了两百多与众不同的八旗,立即分兵三千继续追杀溃兵,自己则亲自率另一千余骑围攻这一队八旗。
见对方朝自己杀来,海哥尔意识到危险来领,大声呼喝部下结阵反击,可是溃兵早已将海哥尔这一牛录八旗冲得七零八落,急切间根本不能形成有效的阵型。
谢浩堂抓住八旗不能结阵形成合力的绝好机会率部猛烈冲杀,逐个击杀这些口鼻向天的八旗。
“你们这些杀不尽的汉狗!”眼见溃兵好不受控制,海哥尔恨恨地纵马冲翻七八个逃跑的清兵,手上马刀接连砍下十几颗脑袋,发现眼前倏然一空,原来溃兵已过尽。
“杀了这个鞑子!”谢浩堂拍马杀来,刀锋直指海哥尔。
海哥尔一肚子的闷气,见一骑杀来,正好有了发泄的地方,左手一提缰绳,双腿重重一夹马身,朝谢浩堂冲过去。
“当”的一声,两马交错,刀锋猛烈碰撞。
谢浩堂手臂发麻,海哥尔手中刀几乎脱手飞出。
海哥尔不服气地还要拨转马头再次与谢浩堂对冲,却发现谢浩堂也正拨转马头并掏出一支短火铳,急忙取出背上的弓箭,要抢先一箭射落谢浩堂。
虽然没有后世某些清粉吹嘘的那么神乎其神,但现在满清八旗军不惜血本苦练骑射,技术确实相当精湛,比那些绿营清兵,好了不止几条街。
弓箭的优点是比火铳装填弹药快,其最大的缺点是箭矢、箭羽的长度原因,肉眼可见度极大,目标人闪避飞来的箭矢相对容易。
谢浩堂见海哥尔一箭朝自己的胸膛射来,急忙身体往后一仰,闪过致命一击,同时以手中短火铳朝海哥尔马匹开火。
“呯”地一声响起,海哥尔才看清楚,谢浩堂的手铳是朝着自己马匹开火的,此时他的马匹恰好转过身来,速度几乎为零,想躲闪肯定来不及了,便干脆不理即将中弹倒地的马匹,而是闪电般朝谢浩堂接连射出三箭。
“狗鞑子,好箭法!”谢浩堂叫了一声,一刀磕飞一支箭矢,一手抓住一支箭矢,并侧身闪过另一支箭矢,但这支箭矢却射中了座下的马匹。
“轰隆”两声,两人的马匹几乎同时倒地。
“杀啊!”两人又是几乎同时猛地跳起来,向对方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