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是准备到这里临临画的。”秦起说话间,指了指自己背着的折叠绘画台,而他胸前的临摹证也指出了这一点。
“你是安美的学生?”安以期问道。
秦起点了点头,见安以期不急着回到成梅那个圈子里去,便问道:“这儿是发生什么事了?”
“丢了一幅画。”安以期倒没隐瞒,向秦起说道,不过他们说话的声音很细,成梅和那位警官应该不至于听到,末了的时候,安以期还向一个方向指了一指。
秦起顺着安以期指的方向,看到一面墙壁上确实空了一块,脑子里仔细地回忆了一下后,他开口问道:“傅抱石的山雨图轴?”
“你知道?”安以期的声音倒是提高了一小度,之前的那位警员和成梅都往这边望了一眼,安以期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前段时间一直在这里临画,对傅抱石的这幅大作印象挺深的。”秦起笑着解释道。
两人又说了一会,秦起听安以期的意思,这次盗窃《山雨图轴》的窃贼做案手段可谓是相当高明,现场中没留下一点指印、足印的东西,而博物管的监控系统也没拍到作案者的身影。
秦起从安以期的语气里,倒是隐隐约约地觉得,安以期有点怀疑——盗贼能够突破博物馆的安保系统且悄无声息地拿走这幅画,不排除内部作案的可能,且监守自盗的可能性还不小。
这之后,安以期就和那位警员一起离开了字画厅。
秦起本想着上去安慰成梅一番,不过感觉他一个小小的学生,这刻里还真不知说什么,而成梅也在这之后很快地离开了这个字画厅。
取证的工作应该之前就做完了,所以已经不存在现场封锁这样的事情,秦起站在那面空空的墙壁上,一时也陷入了沉思。
究竟是谁盗走了这幅傅抱石的名作?或者究竟是谁竟能从博物馆里盗走一幅画?
不过怎么想也无益,秦起也没了临摹的心思,在字画厅里呆子个把小时后,也就离开了安市博物馆。
在回去的路上,秦起倒是想着,自己那段在博物馆浏览大量字画的时间,“回照”异能明显起了一个波动,那就是——对于一些近期发生的事也能在那种很闪烁的环境里看到,从京都回来的火车上那一幕也是如此,要是自己这段时间多在博物馆里泡泡,会不会有灵光一闪的时候?
可即使自己真的“灵光一闪”,难道自己还能把自己回照里的场景说出去?摇了摇头,秦起放弃了这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