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衫走了后,秦起迎着众人的目光坐到了阶梯教室的后座,要不是现在心态练出来了,秦起都可能被“仇视”的目光淹死了,习福也悄悄地做了一个“牛掰”的手势——秦起这小子“换妹把妹”的速度,让人不佩服不行啊。
对于习福的行为,秦起直接来了个无视。
今天要上的课是《书法概论》。
说起来,虽然是被细分为国画山水班,但无论花鸟,还是人物,以及非常重要的书法,这些课程都是一个不落地要上的,只是有所偏重而已。
在早前的教学中,国画作为一个专业,并没有细分山水、花鸟、人物这块,只是这些年安美美学教育改革后,才把它们单独分开来,毕竟,一个人的精力有限,四年里取其一点能取得的成绩,远比分散开来取得的成绩大,艺术领域内虽也讲究博览,但也多是在自己到了某一高度后再讲这个博览,因为在一个人最有创造力的时候如果没有放在那个恰当的点上的话,说不定他的才能便被耗散掉了。
秦起漫无目的地想着的过程中,教书法概论的老师走了进来,这是一个胖胖的圆脸老师,五十上下的年纪,姓储名钦臣,与徐达的干练不同,储钦臣每次进教室后都要哈哈着从今天的天气讲到国际上的油价,从伊拉克讲到邻里好人好事,然后才开始他的“正文”,这次储钦臣接着上次的内容,开始讲李斯的“书法人生”。
李斯这人只要学点历史的人都知道,在秦一统上他是个关键人物,不过在个人人格上,他也算是一个比较复杂的人,秦起以前看过关于他的一些杂记野史,说起来很让人叹惋。
储钦臣也以他一贯的风格,在课堂上东拉西扯了说了一堆李斯的野史趣闻,之后才谈到了书法上,在这个方面,李斯一手从秦书八体中整理出了中国书法中非常重要的一个书体——小篆体,其笔下的《泰山石刻》、《琅琊石刻》皆是小篆体的最具代表法贴。
这段时间里,秦起跟着秦老头练字,也开始了真、草、篆、隶这最具代表的四种书体的全面修行,而他意识海中的“书法”选项也终于突破到了“进阶”初阶。
现在秦起的字,和秦老头孙子秦言俊的字相比,也是不遑多让的了。
储钦臣讲到差不多的时候,便开始现场演练——将一张毛边纸用磁石固定在黑板上后,他开始默写起《琅琊石刻》来。
秦起的注意力也每每在这个时候空前集中起来,也不知道是因为“回照”还是后天锻炼的原因所致,秦起发现自己对这种现场临摹的场景很容易集中精力,往往在这刻里所学所悟的超过寻常数倍。
待储钦臣十几个《琅琊石刻》的字写完,秦起也从这观摹中吸取了不少养分。
“席方,你来给同学们示范一下。”现在,储钦臣同山水班的很多老师一样,对席方可谓是“青眼有加”,经常地会让席方做点示范之类的东西,虽然还没到范画点评的程度(毕竟现在的山水班也还进入到创作那个阶段),但其受关注的程度则和秦起那时在复读A班时别无二致。
所以,和秦起相比,古小天对席方的恨意来得倒是更猛烈些,秦起至多还只是摘了一顶“小白脸”的帽子,后面更是自作孽在整个新生国画系都拉起了仇恨,席方就不一样了,那完全是把本应属于他的光环给摘取去了,这让古小天不“怨恨”是不可能的,不过怨恨归怨恨,真要在字画这一块上和席方比造谐,那古小天还是非常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和席方确实差了那么一截,这一点更是让他愤恨。
而随着这一堂课结束,一个“萝莉”的脸出现在了教室的窗户上,眼睛找寻着迎向了秦起的目光。
安以晴来这么做什么?心里嘀咕了一句,秦起确定安以晴落到自己身上的眼光没有移开之后,便走出教室迎向了安以晴。
后面是一众男生包括习福等人都把眼珠子掉在了地上,这是什么节奏,早上不是才出现一个漂亮妹子么,现在怎么又来了一个这么萌的萌妹子,这秦起到底走了什么桃花运,为什么这些各有千秋的妹纸们一个个都来找他?明明那张脸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