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相比起秦起那种寻常的晚辈对长辈的应有礼数,秦言俊倒是实实在在地给成启函鞠了一个躬。
“真巧,两位小友手上都有东西,听秦会长说你们方才是在藏宝楼里?”成启函笑着开口道。
“正要请成老赐教一二。”秦言俊说话间,将自己这次淘到的一方“古砚”拿了出来。
秦老头也想现场领教一番成启函的眼力,所以也没阻止自己的孙子,而是说道:“言俊就是太鲁莽了,成专家还勿见怪。”
成启函摆了摆手,他看到秦起手上拿的东西应是一幅字画无疑,所以已存了一份看看秦起这次淘到的是个什么东西的打算,秦言俊这样说,他自然不会见怪。
秦言俊这次拿出的这方砚,端石材料,砚身做一池塘,左侧雕成莲叶状,在造型上也算是颇具匠心的了。
端砚在历史上相当有名,曾经流传的“南端北洮”的说法,便是指名砚中南方的端砚和北方的洮砚,不过因为坑的不同,材质上的差别也是相当大,其中名贵的石品花纹,主要出于水岩、坑仔和麻子坑三大名坑上,秦言俊淘到的这方端砚上缠有金银钱,倒像是老坑品种。
成启函从秦言俊手上接过看了,望色,摸质,掂重,听声,这一道程序走下来后,成启函将这方砚台递还给了秦言俊。
“成老,这方砚台怎样?”秦言俊看成启函不发一声地将自己的东西递还过来,心里倒是有点小急,他对这方砚台还是有那么点信心的。
“倒像是沙浦石。”成启函直接说道,接下来将自己判断的依据说了出来,沙浦石这东西,上蜡后与老坑有**成相似,鉴别起来相当有难度,秦言俊在这上面打眼也不是太难想象的事。
只是接下来秦言俊淘出来的两物,一一都被成启函否认了,让秦言俊很是泄气。
“起哥儿,看看你手上的吧。”成启函笑着说道,秦言俊的这几样东西,他轻易便做出了判断,倒没费什么精神。
秦起听说,便将自己手上的那幅无款画作打了开来。
“这个东西,”成启函打量了好一会后,才开口说话,“初眼有点清代花鸟画家朱梦庐的笔墨味道,不过只有细看才能下判断了。”
朱梦庐?秦起心里嘀咕了一下,这个画家,自己果断没听过啊,不过借助“回照”,他倒是知道这幅画作的画家真是清朝中人,不过他也不好意思表现出自己对这幅画太无知,要不然自己为什么把一幅完全摸不着头脑的作品淘回来?所以,听了成启函这样一说的秦起只好说道:“我看着这画笔意高古秀逸,笔墨简练,敷色淡雅,便一时淘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