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起现在在水和色的运用上,已经做得相当不错,不过像张大千那样大范围的铺彩,秦起却还没有开始这方面的尝试,所以眼下秦起倒正想试一试。
在张大千的泼墨泼彩画里,画得多的,便是山水画,其具体的画法,如泼墨,便是以大笔蘸饱和之墨汁,在纸面上迅速扫荡过去,等大的形出来后,再用细一些的干笔焦墨次弟勾出山石树影湖泊,使画面在大写意之外,又呈现出中国画特有的笔韵墨趣,而在墨迹未干时,施以画彩,那便是泼彩了,其变化之殊,一心用之。
秦起现在要画的城市风情图,在泼墨这一块上,便主要是对大块的城市建筑如墙面等施以泼墨,在大块塑形的同时,也可以适当地勾擦皴染,只是城市毕竟不同于山林,泼墨一法,本来在墨和水的控制上便显得困难,做为几何体的城市建筑物自然是更困难了。
所以秦起更多的是借且自己水彩里对水色控制的经验,用的墨也是淡墨,这样后面的补救也显得容易些,在用淡墨渲染出城市的块体之后,秦起还准备着在墙的四周用焦墨勾出墙面,已达到点醒的效果,而在房顶的处理上,秦起是准备着之后再用较深的墨作进一步的渲染。
这次的泼墨尝试只能算是秦起偶尔的兴之所之,至于正儿八经上在泼墨、泼彩上用力,肯定是在秦起国画基础技法已经相当扎实的前提下。
也就在秦起的边画边想里,笔下的富都风情慢慢展现在了纸面上……
第二天在的时候,秦起又接到了安以期的电话,约他见面的地点依然是上岛咖啡,秦起发现这个地方已经成了他和安以期的碰头点了。
“成馆长那边传来了消息,在四川、安阳、青海的三家博物馆里,对李方膺作品的再次鉴定中,又发现了两幅赝品,据成馆长说,仿作和安市这边的情形一样,都是无可挑剔的高仿之作。“安以期一见面,便向秦起抛出了这一重大消息。
秦起听得一怔,要照安以期提供的消息来看,如果这些仿作证实是出自同一人之手,那这底下,可能埋藏着国内博物馆界有史以来最大的一件滔天“狸猫换太子”案。
“故宫那边已经将情况汇报了京都警局,虽然目前我们市局还没接到来自上头的指导意见,但对于安市博物馆《潇湘风竹图》的立案,已经启动了。“安以期继续说道。
秦起边听边消化着安以期带来的消息,事实上,他心里有点小小的震惊,这个案子就目前的规模来看,已经是牵连三四地了,而安以期因为来自警局,心里的震惊自然比秦起来得大,像这样发生在博物馆里如一串葡萄般被串在一起的案子,在建国之后根本就没有发生过,所以它的意义便来得大得多。
而这对整个博物馆造成的动荡也很可能不小,如果这件事若当初安市名画被窃案一样被捅到媒体上的话,那可能要用“满城风雨“来形容了,不但闻猎心喜的媒体会编出多少八卦,就整个博物馆的鉴定系统也会遭到普通大众的置疑。
“从其它博物馆里还有没有传出别的线索?“秦起开口问道。
“这个案子还没有成立上一级的专案组,所以那边的信息都是封锁的,具体的只能等上级部门就此案正式立案后由专案组来协调信息分享了,不过那时,想来市局也就是一个辅助的配角,大概对案子没什么掌控力。“安以期说道,神色中还显得有点无奈,安市这块,在李方膺假画案中目前没取得任何进展,之后没有话语权近乎是可以想象的事了。
秦起也就在安以期的话里点了点头。
“对了,你带以晴去看电影了?“让秦起完全没想到的是,在这样的正事大事之前,安以期忽然抛出了这样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