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一刻,崔氏忍不住问道:“三郎,这些奇巧、精巧风扇、这个……那个……什么水、浴池,还有什么减什么震……全都是你想出来的?”
哼,早就知道你们会有这么一问,幸亏哥早就预备好了。
“嗯,是我画出来的,可并不是我想出来的!”杜笛故意停了一会儿,才扭扭捏捏的说道。
崔氏不由得有些着急:“那我儿是从何而知?”——着急啊,没办法,自己就这一个儿子,可不能跟着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学坏了!再说,三郎自从病愈后,一直都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所能接触的,除了自己给安排的那几个护卫、管事,筱婉、刘嬷嬷等人,也就是府中的一些下人了:也没发现有什么人跟三郎走的特别近啊!别好不容易病愈,开始学好了,又开始接触一些不知跟脚的人……崔氏一时间,心如油沸,七上八下,却又不知道何去何从。
杜笛又故意扭捏了一会儿,看崔氏都急的跟什么似的,怕出事儿,才不敢再拿捏,磨磨蹭蹭地说:“其实就是在我昏迷的那几天,总觉得心中有个声音在教导我学东西,就是我刚才说的这些,说来也怪,平时我的记忆没有这么好的,那几天脑海中出现的声音教导我的一切,我都还记得清清楚楚,只是过于纷繁复杂庞大,一时半会儿整理不下来而已!也不知道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瞧瞧,我知道我说了,你们也不信的,一个个大眼瞪小眼的……”杜笛故意做出一副委屈样儿来。
小清漪是个孩子,就算自小聪明伶俐乖巧,对世故却是没有领会的那么深,只觉得阿兄说的甚是有趣,再说,就清漪来说,阿兄尽管以前淘气些,却从来没有骗过她,所以下意识的就相信阿兄说的一切,还高兴的把小脑袋一点一点的。
筱婉几人,作为侍女、书童,在这种事情上是没有发言权的。
崔氏眼睛一亮:“可是个白胡子老先生?”——自己就把思维延展开了……
杜笛早就知道,在科学不发达的时候,人们总是乐于相信这些超自然的现象和事情,不要说大唐现在,就是一千多年后的后世,世界各国都还有对这种动不动就归于神迹或者超自然现象的信奉者,好一点只是抱着半信半疑,差一点的就迷∣信了,再疯狂一点的,就是狂∣信了——很多邪∣教,就是这么洗∣脑的……很多邪∣教徒,就这么把自己交代进去的……
杜笛既想把自己的这种后世技术来源找个既不可考又确实可信的源头,而能够达到这种矛盾的手段,就只有撰造个神话故事了——而崔氏的脑洞大开,就连白胡子老爷爷都替杜笛祭出来了,杜笛哪能不赶快捡着这个话脚,把话赶死——只是杜笛也对崔氏大开的脑洞称奇:阿娘,我这是历史穿越类,好不好?你还以为是玄幻类穿越啊,还随身带个白胡子老爷爷……
杜笛连忙把话说死:“嗯,刚开始的时候,是出来个很和气、很儒雅的白胡子老爷爷的,后来就只有声音出现了,说是我身体需要静养,只需要学习他所教导的这些东西就行,一直到我快要醒来的时候,白胡子老爷爷都再没有出现过!”
崔氏一脸惋惜的样子:“看样子,我儿还是福缘不够深厚啊,白胡子老神仙最后都没有收你为徒,唉,可惜了……”
杜笛连忙睁大眼睛白话:“收了啊,那白胡子老爷爷说,传给我这些东西,就是希望我继承他的衣钵,把他所学、所知能够传下去!继承衣钵,就是说我是他徒弟了吧?”
崔氏激动了:“果然我儿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乃是福缘深厚之人,连神仙都要收你为徒了,我儿前途无量啊!继承衣钵,就是说老神仙收你为徒了,傻孩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老神仙有没有告诉你仙号,娘要长供老神仙仙位为你祈福!”
杜笛上哪儿知道“老神仙”是谁啊,说不得只好继续瞎编:“记不太清了,好像老爷爷说过他叫什么重阳子……”杜笛直接把全真教创教祖师王重阳拉过来当劳工用了——反正王重阳在宋、金时代才出现,现在也没人知道这是谁——咱这也算是师出名门了:据考证,王重阳是从纯阳真人吕洞宾,而且王重阳创立的全真道,成为了后世道教主流。他的七个弟子被称为“全真七子”,又被成为道教史上“北七真”,分别创立了七个道教流派。尽管因为金庸的小说所涉,好像重阳子和全真七子都很弱的样子,真实历史上,王重阳从师傅到这七个徒弟,都是很牛叉的人,杜笛觉得自己好歹也是沾光了……估计阿娘一会儿肯定要杜笛画出“老神仙”的图像来,杜笛就准备把王重阳的图像画出来,顶多把胡子改成白胡子——重阳子本身就是个仙风道骨的人,肯定符合现下人们的神仙角色期望。
果然,崔氏说道:“我儿,可还记得老神仙的模样?”看着阿娘殷切的眼神,杜笛心中翻了翻白眼:早就知道你有这一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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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写完这一章,芋头虾《贞观大唐》这本书就算是过了十万字大关了!
尽管对动不动就几百万字的大神和速度流写手来说,十万字不值一提,但对于手残党芋头虾来说,十万字还是一个坎儿,尤其是前一段时间因为俺屁股上毛囊炎动了个小手术引流之后,不能做,只能趴的情况下,白白浪费了十多天功夫。所以写到今天,芋头虾索性拼了,写了一个四千字的大章——当然,只能是对我这种手残党的情况来说的……这就是我今天晚更一会儿的原因了……
俺自我庆祝一下撒……待会儿还要工作呢——苦逼、苦命的我啊……啥也不说了,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