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吃饭吧……”苏婉儿说:“我请你们?平安,你想吃什么?”
宋小宝心里酸酸的:特么的都叫开名字了!貌似很熟的样子,可实际上不过一面之识。
“给我个理由,为什么要帮我?”朱平安开门见山的问。他不想拒绝别人的帮助,但是他也没昏了脑子,世界上不乏拔刀相助的人,但无论怎么样,拔刀总是得有个理由的。
对方清水一样的眼神似乎能看穿人心,苏婉儿莫名有些尴尬别扭,心虚的低下了头:“也没有什么啦,举手之劳而已。”
“把爹都卖了才算个举手之劳么,我谢谢你啊!”宋小宝没好气的冲苏婉儿咕噜了一句,又没好气转赂朱平安:“这样白痴的问题也好意思问出口?是个人都能看得出!”
朱平安垂下眼睑,长睫在睑下映出半扇阴影:“你愿意帮我,先谢谢你们了,不过……”
“你是不是要说不用我们帮了,那我谢谢你吧。”宋小宝一脸快说啊快说啊,我等着呢,两眼巴巴的望着朱平安。
朱平安表示很无语。
苏婉儿拍案而起,怒瞪一眼宋小宝,吼道:“没有理由!本姑娘就是想帮你!就是看你顺眼!”
这一声嗓门着实够大,整个酒楼的里的人都转头看着他们三个。
宋小宝惨不忍睹的用菜单挡住了脸,这脸……真的没法要了。
朱平安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就象一片雪飞进了眼中,就象所有的花儿都开放——啊啊啊,他在冲我笑啊……苏婉儿的心没出息地狂跳,脸红得发烫,脑海中一片空白,仿佛天崩地裂,焰火漫天,无数烟花从地上蹿到天空爆开。
吃完一顿各有心思的饭,三人回到县衙按规矩递了讼纸。
等到对方要察讼师证的时候,朱平安又见识了一把什么叫特权。
苏婉儿从怀中掏出一个牌子直接拍到对方的脸上:“去,拿给你们县令大人看看。警告你,什么都别说,什么都别问。”临了还用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孙主簿被褶子挤成一条缝的眼,在看到那个牌子上飞鱼标志后瞬间瞪圆,两条老寒腿一阵风样的去远,很快又一阵风似的回来。
下边的一切水到渠成,得知马上就可以入狱探视李老实,朱平安松了一口气。
孙主簿一脸讨好的笑道:“几位若是有什么要求,可以尽管提出来。只要能帮得上忙,一定责无旁货。”
苏婉儿满意的点点头:“明年就是六年一度京察之期,周大人秉公执法,本公子自然会在家父面前多多美言。”
“是,是!”孙主簿不停擦汗,一迭连声应是。
就在孙主簿恭敬的垂手目送三位大神离开,转身刚想去回禀的时候,转头发现周县令不知什么时候已站在一边,目光深沉,若有所思。
霍府中一片缟素,门口挂着白灯笼在寒风中不停的晃来晃去,发出令人牙酸的呜咽声。
霍府后院正房内红烛高烧,霍家三夫人斜躺在美人椅上。虽年近三旬但保养的好,灯下脸皮细嫩水润,丰韵不输少女。
不知是不是烛光的原因,伺立一旁的霍管家脸有些红,眼神化成了钩子在对方身上睃巡着,嘴里将今天那些事详细说了。霍夫人半眯着眼静静听着,在听到周县令转变那一出时,脸色动了一动。
等他说完,霍夫人哼了一声:“井里的哈蟆看到的不过是巴掌大的天,放心吧,他翻不出什么风雨来。”
吃了定心丸的霍管家忽然想起一件事:“二公子的丧事,是不是派人到京城报给老爷知道?”
霍夫人咯咯笑了起来,那张脸就像一朵乍然绽放的花,伸出一只玉一样的脚踹在他的双腿之间:“你啊,你的脑子如果能象这个地方一样好用就好了。”说完轻轻研磨了几下,并不拿开。
霍管家只觉轰得一下,一股邪气随着那脚动的地方瞬间窜流入脑,顾不上屋里头还有丫头在场,伸手几下解开衣带,抓住霍夫人的脚直接塞进去,红着眼睛喘着气,邪笑道:“夫人喜欢它,它也喜欢夫人呢。”
屋里丫头全都不敢抬头,一个个脸通红。
霍夫人咯咯轻笑着,春葱一样的五指在对方头发里穿来插去,娇喘着说:“老东西那边我已派人送信过去了,其实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死了个败家子罢了。”说着摸了下肚子,脸上笑意愈发加深了。
几个丫头红着脸出了房间,关上的房门挡住了视线,却挡不住风雨缠绵的荡漾声响。
朱平安三人大摇大摆的进了明水大牢,顺利见过了李老实。
一个晚上的功夫李老实整个人老了一圈,胡子拉碴一把,精气神全没有了。
看到朱平安的时候,李老实激动的嚎了半天。
“叔,现在不是哭的时候,马上就要过堂大审!听我说,你将前后发生的所有的事全都说出来,不要遗漏任何一个细节,知道吗?”
宋小宝在一边拿着一张纸一只笔,百无聊赖的画乌龟。
苏婉儿一眼星星盯着朱平安,觉得对方一举一动都是那么迷人眩目。
在朱平安的安慰下,李老实终于定下了神,认真的开始回忆:“霍府要雕一件百子登科的画屏,这活做的很大,加上我一共有十来个人。这画屏用的是上好的金丝楠木,据说是进上用的。”
听到进上两个字,宋小宝和苏婉儿很有默契的抬头对视了一眼,二人都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