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苏婉儿也明白了:“呃,我知道啦,是大白喵对不对?”
宋小宝绷不住哈哈笑开了,朱平安也忍不住笑了,只有李老西哭了。
“不是大白喵,是个……女人!”
“女人没事跑你被窝干嘛?”苏婉儿一怔之后随即反应过来,脖子都羞红了,恼羞成怒:“好不要脸!我没说你!我说那个女人!”
李老实低着头:“我心里发慌的紧,就想这里不能呆了,快点跑得了。”
“可是刚跑出门转过墙角的时候,忽然撞倒了一个东西,再然后就被抓了。到了这里他们就说我强奸还说我杀人了……可是平安,我什么都没有做啊,我是冤枉的。”李老实再度崩溃了,忍不住哭了起来。
从牢中出来后,三个人无目的溜哒着走,朱平安沉着一张脸不说话。
苏婉儿小心的看着他的脸色,拉着他进了路边一个茶楼。
上了二楼找了个临窗的桌子坐下,扑面清风很是清爽。
“喂,你喝什么茶?”苏婉儿说,“我请你们喝!朱平安,你想喝什么?”
又是这一套!宋小宝真生气了。
自从有了朱平安,自已就是空气!
敢不这样厚此薄彼成不成!
“来壶碧螺春,再来几样你们楼上拿得出手的点心,不够再点。”
茶楼伙计被她一身气势所惊,不敢怠慢,一跑小跑着下去准备了。
朱平安说:“今天的事谢谢你们了,没有你们帮忙,我真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宋小宝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心道你知道就好
苏婉儿:“咱们谁和谁,不用客气的。”
宋小宝重重的灌了一杯茶,压了压心底的火。
朱平安说:“这案子很明显,我叔是被人下了套。”
苏婉儿点头:“对对,肯定是这样的。你人品这么好,李叔自然差不到那里去!”
宋小宝一口茶喷出老远,那有这样的道理,这人品也有连带的?
“一个穷木匠,谁吃饱撑着了给他下套?半夜送上门的艳福,这好事我怎么没遇上过呢?”
“宋小气,我都不知道你居然这样龌蹉!”
苏婉儿当即炸毛:“有什么问题吗?你心里在想什么?有胆子说出来啊!”
见二人怒目而视,大有一言不合马上开打的架式。
朱平安忍不住了,伸手一拍桌子:“你们够啦!”说完起身,碰翻了椅子,转身出门。
苏婉儿马上起身,追了出去。
宋小宝也想溜,却被伙计追在后边要帐。
立在大街上,任刮起的寒风吹跑心头的郁闷之气,“你没事吧?”
苏婉儿跟在朱平安身后,小心翼翼的问。
朱平安:“你帮我我很感激,可是我没什么可报答你。”
苏婉儿嗯了一声:“知道,我心甘情愿的行不行?”
朱平安忽然停了下来,正在低头跟着他一步一挪的苏婉儿冷不防一头撞在他的身上。
残阳西斜,彩霞满天,鼻端传来对方身上好闻的气息,苏婉儿脸烧心跳,觉得整个人都醉了——要什么报答啊……有你这个人就足够了嘛。
沾了苏婉儿与宋小宝的光,明水县衙后堂大开筵席,朱平安也得以上座。
去了官服的周县令更象一个风雅儒士,设的席面也极为精致,就算是苏婉儿看了很是满意。
一身便服的周县令口才极好,天南海北无所不知,旁征博引滔滔不绝,言语风趣有礼更恰到好处,这一局几个人都吃得很舒服。眼看酒局将残,却一句话也没有提到苏婉儿父亲,倒真好象一个忠厚长者招待几个远来是客的小朋友。
苏婉儿与宋小宝再加上朱平安,对于这个周县令真是刮目相看。
真人不露相啊——
酒尽席终之后,几人喝过一轮茶,朱平安开门见山:“周大人,家叔是冤枉的。”
自从监狱见过李老实,朱平安百分百相信他是绝对是冤枉的、是被人陷害的,这一点无庸置疑。
可是问题来了,霍府为了什么要陷害李老实呢?
对于他说的话,周县令没有一点惊讶,似在他意料之中。
“这里不是县衙大堂,朱小友不必有所顾忌,尽可言所欲言。”
“多谢大人。”对方放的姿态越低,朱平安越不敢轻松大意。
对付周县令这样妥妥的千年老狐狸,不打起十分小心来怕不行的。
随后朱平安把今天探牢时李老实如何说的种种说了出来,苏婉儿连连点头:“对对,平安说的都是对的!”
宋小宝的嘴抽了几抽……姓朱的说什么肯定都是对的,若是姓宋的说什么,对的也是错的。
这道理,真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