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处于帅哥早期加正太末期的小老板还是很有人缘的,大姑娘小媳妇甚至不少男人对他心存幻想的不在少数。
可是现在不同了,只要朱平安愿意,他可以把手脖子签断。
“告诉他们,我不在。”
“少爷,不是找您签售的,是一个大汉,说是故人,非要见您。”
这么坚持啊——朱平安叹了口气,看咱这人气,真是火了!
好吧,都说非要见了,那就见吧。
真见了面,朱平安一看,还真是个大汉,粗眉大眼的,偶尔还挺萌的。
楚慈一眼就认出来了,“是你?”
南宫英雄有点别扭,涨红了脸挠了下头,嘿嘿笑了几声:“啊,是我啊。”
楚慈脸瞬间拉下来了:“你这样,还敢说是故人?”
南宫英雄:“俗话说的好,不打不相识嘛。再说,你以为我愿意来找你们么,你们俩个一个打伤我,一个挡我的路,我不怪你们就不错了。”
看着楚慈正要卷袖子,南宫英雄大叫道:“别动手哎,我来是有正事的。”
听到他的师父要见自已,朱平安拉住楚慈,这事明显透着蹊跷。
“你师父要见我,干什么?”
南宫英雄沉默了,半晌道:“自然有要见的理由。”
楚慈扬起了眉:“我们凭什么要信你?”
“就知道你们会这样说。”南宫英雄伸手从怀里取出一个盒子:“师父说了,如果你们不相信我,就给你这个盒子。”
盒子做得很精致,厚厚的一层包浆证明是个有年月的东西,可里边是什么呢?
朱平安伸手接了过来,刚要打开——
楚慈伸手接了过来:“小心,有危险!”
朱平安:“……”
南宫英雄:“……”
最后楚慈用了一枚钱镖弹开了盒盖,借着灯光,朱平安只看了一眼,脸色瞬间大变!
第二天,朱平安、楚慈、南宫英雄三人没有惊动任何人,悄悄出现在了前往周村的大道上。
朱平安的手心里东西都快被他捂热了——
盒子是一块玉佩,和他脖子上挂得另一半凑起来严丝合缝,圆如满月。
他的这半边是潜龙回环之形,那半边却是彩云流湍护着一轮清月。
他的是羊脂白玉,那个墨玉无瑕。一白一黑,合在一起严丝合缝,混然天成。
朱平安很怀疑这真的是一块玉么?
两块玉对在一处,龙首下的那个字也显现出来了,是一个月字。
跟着南宫英雄来的主要原因,是因为没有人对自已的身世不好奇的,朱平安也是一样。
人都是有根的,既然占了人家的身体,关于这个人的一切,他责无旁岱要搞清楚,这是义务,也是责任,当然更多是好奇。
能拥有这样一块玉的人,到底会是什么人呢?
他们走得山路,南宫英雄在头前领路,楚慈和朱平安在后边跟着。
山路极是崎岖,昨晚又能下了一场雨,马是早就用不上了,就靠两只脚。
朱平安一会儿就有些累了,但身体累还好说,没想到耳朵更累,南宫英雄一路上围着楚慈跑前跑后不停的转。
“累了么,要不要喝点水?”
“想吃点什么?来块肉吧!”
“小心啊,这路有点滑——”
朱平安真是够了,你们都是有功夫的人好不好?老子弱得一逼,主角是我好不好!
还好楚慈只用一句话就终结了他的罗嗦:“你再这样,我就揍你了。”
南宫英雄瞬间就焉了。
终于见到那个小破房子的时候,三个人的心都松了下来。
彼此交换了个可算到了的眼神。
天阴沉的很,析析沥沥的下开了雨。
不大,恰好刚够让人心烦意乱的那种程度。
南宫英雄欢欢喜喜跳过去拍门:“师父,师父,我把他带回来啦。”
门开了,昏黄的灯光透了出来,竟然出乎意料的温暖。
“既然来了,就请进来吧。”
声音微弱几不可闻,衬着昏黄的灯光,让人感觉象是风雨摧逼下的烛火,随时都有覆灭的危险。
南宫英雄的大脸满是担心:“你的病是不是重了些?”
朱平安静静打量眼前这个人,身材很高大,眼神也很亮,面色和灯光一样,蜡黄蜡黄的。
不知为什么,朱平安的心头忽然掠过一种说不出来的熟悉感——眼前这个人肯定是在某个时候存在于自已记忆中的,他虽然想不起来,但却可以肯定。
“我有几句话,要单独对你说。”灯下那人微微笑了下,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英雄,带这位小朋友下去换下衣服。”
楚慈凝神盯着他,纹丝不动。
对方虽然一脸病容,可那一身如渊如岳的气势不是白给的。
楚慈的戒备与敌意,那人理都不理,他目光自始至终全都放在朱平安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