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冉源华已经看完短短一百多字的通知:“如果我现在对兰源投资进行任何操作,他们就有权以不配合调查为由罚没我的保释金,把我重新抓进去。”说完,他把通知交到了王灿手里。
王灿边看边问:“也就是说,不管兰源投资怎么走,我们都无权过问了?”
王开复沮丧地回答道:“恐怕是的。”对于股票这方面他也是懂的,不过他的懂主要是从法理角度来理解,而不是如何盈利。
“你还是打个电话给投资部吧,让他们放松点,不用紧张了。”冉源华这个时候还在关心着他的部下。王灿拿起了电话……
冉源华自己站了起来,走向窗口,眼睛闭拢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他转过身来,比刚才的神情放松了一点。他看着王开复:“你现在还是多去看看箫箫吧,只有你可以见到他。”
“嗯,我正准备去看守所呢。”
“箫箫从小就失去了父母,这孩子真是太可怜了。这次的事情表面上看是他犯了错误,没有弄清楚兰源投资的发起人就匆匆忙忙地买了进去。但是反过来想,如果他只是一个普通平民家的孩子,随便买个什么股票,还用得着管什么‘发起人’、‘董事长’吗?”
王开复顺着他说道:“也是。”
“再说,要不是我这个当伯伯的树大招风,不知得罪了哪路神仙,他就算买了也不会有人去举报啊。”
王开复恼怒地说道:“是啊,不知是谁想到要在这事上做文章。可苦了皇子殿下了。可恨的是他们明明知道殿下只不过是自己在学着做股票,户头才刚开没几天,他们非要诬陷他什么内幕交易。”
“哼”,王灿给投资部打完电话也插了进来:“我看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们就是冲着兰源投资来的。不过让我想不明白的是,他们一门心思地给兰源投资制造负面新闻,为的是什么?把这只股票打下去,他们到底有什么好处?兰源投资又没有股票期货的,他们又不好做空,股价下去对他们有意义吗?难道他们仅仅是为了抄底?”
冉源华摆了摆手,示意王灿打住这个话题:“就算真的是箫箫犯了什么错,也是我做长辈的平时关心得不够。一切责任都应该由我来承担。是我给他钱炒股票的,我又没有好好关心过他,才会出了这样的纰漏。”
冉源华当初给冷箫遇投资纯粹是为了让他可以理论联系实际,为毕业后步入社会打好基础。而他现在非把对冷箫遇的信任说成是对他的不负责任。跟冷箫遇一样,冉源华也爱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出了任何问题先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您不必自责,再说事情还没到那么一步呢。我相信殿下不是那样的人,他不会辜负您的培养的。”王开复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