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尘进了教室径直走到秦诗诗身边一屁股坐下,看了一眼莫言,那小妞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正认真地看着书,一只手却紧握着竖在课桌旁的一个狭长的箱子,那里面装的自然是她那把从不离身的大剑,之前就是因为没拿剑来吃了亏,莫言可不想再次犯错,只是不知道这箱子她是从哪里找到的,看着莫言这样子莫尘笑了笑,拿起书认真看了起来,看得窗外的汪辰夜咬牙切齿。
莫尘刚扭过头,白放鹤那鹤发童颜的形象就出现在了门口,而汪辰夜因为在莫尘那里受了气,怎么看莫尘都不顺眼,在学校又不能把莫尘怎么样,便带着自己的两个小弟诸葛谦和陶严三人在教室外面靠着栏杆扯犊子,还美其名曰:顺气。
他本就是为秦诗诗而来,上课倒是其次,一两节课不上那是家常便饭,量那些老师也不能奈何自己。
结果,他想错了,并且是大错特错,他所遇到的老师,却是白放鹤这个不畏权势的老头子,于是乎,白放鹤为了给他们三人“上课”,竟让全班的同学自习,反正高三了,课程已经上完,目前都是复习,有没有老师都是一样。
于是乎,整个高三(1)班的学生就理所当然地看了一场“好戏”。
白放鹤先是对着三人劈头盖脸的一通臭骂,然后每个人围着操场鸭子步跑三圈,要知道这个所谓的操场那可是足球场,这还没完,刚跑下来,还没休息,又是两百个俯卧撑等着三人,做完俯卧撑,还要每人抄写整本语文课本一百遍,连目录都不能漏掉。
不想做?行,那你自动退学。
作为东海市最大财团董事长的少爷,汪辰夜会这么乖乖听话?当然不会,就在白放鹤刚开始开骂的时候陶严就说了一句“你算什么东西,敢这么跟汪少说话”,结果白放鹤二话不说就是一大耳刮子,扇得陶严原地转了三圈,汪辰夜刚要发作,结果白放鹤凑到他耳边也不知说了什么,总之说完之后汪辰夜就乖乖带着两个小弟跑鸭子步去了。
当然,白放鹤这么做,还打学生耳光,并且进行体罚,就没人告他殴打体罚学生?当然有,可人家自有自己的一套说辞,殴打学生?那是因为人家辱骂师长,对老师这个职业不尊重,体罚?不不不,那是在繁重的学习之余对学生身体上的锻炼,总之各种理由层出不穷,再加上白放鹤背景神秘,学校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高三学业本来就重,学生们几乎没有什么娱乐的时间,现在好不容易有一节自习课,除了个别学霸除外,大部分同学都沸腾了起来,哪还看得进书?打牌的打牌,聊天的聊天,一时间教室变得比菜市场还要热闹。
莫尘也趁着这个空档,指着窗子外面跑得大汗淋漓的汪辰夜对正抱着书本啃秦诗诗道:“你认识?”
并不是莫尘八卦,只是莫名其妙被人泼口水,并因此结仇,若是连人家背景都不清楚,那也太冤了。
“认识。”秦诗诗惜字如金。
“你真是他家的诗诗?”莫尘这句很明显的八卦。
“不是。”秦诗诗又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完全不因为莫尘的八卦而有任何情绪波动,过来好一会又解释道:“爹地早年的时候还没有这么大的集团,只是一个小小的四处奔波的商人,曾与他父亲合作过,两家来往也比较频繁,而我们就是那时候认识的,曾在一起玩过一段时间,但我并不喜欢他,他这个人极为骄傲而且城府极深。”
“原来如此。”了解到事情的始末,莫尘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原本他还担心汪辰夜若是与秦诗诗交好,那自己今日与他的冲突怕是有些冲动了,既然如此,就算日后再有冲突也就好办了。
其实莫尘也说不清楚,自己到底为什么会如此与汪辰夜针锋相对,反正在莫尘听到那句“我家诗诗”之后心情就极度的不舒服,所谓的冲冠因为红颜大概也不过如此罢了。
一节课就在大家叽叽喳喳中结束了,而汪辰夜三人也刚好做完俯卧撑进来,白放鹤在留下一句“抄写的笔记下节课之前交上来”之后便带着书离开了教室。
汪辰夜此刻心中恨不得莫尘千刀万剐,在他心里,将一切仇恨都拉到了莫尘身上,一进来就恶狠狠地盯着莫尘,如果眼神能够杀人,莫尘怕是此时已经投胎好几世了。
这时候已经是第二节课下课,按照学校要求,为了科学合理地学习,高三的学生也必要要参与到课间操上来,所以教室里的同学都陆陆续续走出教室到外面做课间操去了,就连大小姐也不例外,莫言看到大小姐出去也跟了出去,走之前还不忘了带上那装剑的箱子。
莫尘看了看教室里也就刚刚“运动”下来的汪辰夜三人,一时间觉得无聊索性也跟着出去好好体验一下校园生活,路过汪辰夜三人身边的时候直接无视了三人那能杀死人的目光,双手插在裤兜里哼着小曲走出了教室,气得三人又是一阵牙痒痒。
看着三人恨死自己却又无能为力的样子,莫尘心中就是一阵暗爽:气的就是你丫的,谁叫你特么的意图染指老子的女人来着?
却完全忽略了自己为何会在不经意间把大小姐定义为自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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