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海上的阳光，暖暖地照在张阳的脸上，像一双温柔的手轻轻地将他从沉睡中唤醒。

张阳走出卧室，看到沐雨馨所住的房间房门依旧锁着，而秦伯则是站在门口，忠实地护卫着房间内的安全。

“秦伯，我想找你聊聊”

秦伯看了眼张阳左臂上的夹板，回应了一个浅浅的笑容，却没有说话。

“我知道你昨天晚上有话没说”张阳靠在墙边，而后右手从兜里掏出一包烟，随后将它点着。

秦伯脸上始终挂着笑容，问道：“你想知道什么？”

“秦伯何必明知故问呢，如果我这种情况继续下去，究竟会怎么样”

张阳过去只是当这个症状是PTSD综合症，而且按照医生的嘱咐，回国后病情确实好转了不少，不用像以前那样必须依赖药物才能保持理智。

“这个我也不清楚”

“秦伯，我不是傻子，而且我这些年审问过的犯人多的都数不清，所以你别想骗我”

秦伯看了张阳一眼，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你觉得什么样的情况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我不知道”张阳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作为杀人无数的佣兵，长年累月在死亡边缘摸爬滚打，压根就没将死这件事看得太重，既然连死都不怕，那还怕什么？

秦伯有些惋惜地看了张阳一眼，提示道：“或者，你想想看，什么才是你最珍贵、最割舍不下的”

“最珍贵最割舍不下”张阳的脑中浮现了父母的脸，而后是肖靖柔，以及那个满腹正义感的傻妞。

“看来你想到了，人和动物一样，都是有感情的”秦伯拍了拍张阳的肩膀，没有再往下说。

“你是说失去情感吗?”张阳将嘴里的半截烟头掐灭，脸上闪过一丝痛苦的挣扎，如果真如秦伯所说的，那么还真走火入魔了，彻彻底底沦为战斗的机器了。

“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不要因为愤怒而失去理智，如果你无法做到，那么你就彻底迷失自我了”秦伯苦笑的摇了摇头，他都觉得自己这话有些扯淡了，若是这么容易控制，眼前这个年轻人也不会发展到现在这种情况。

“秦伯，谢谢你，我会尽力克制自己的”张阳说完，就朝船舱外的游泳池走去，而后一个猛子扎进水池里，他现在需要冷静一会儿。

这时，沐雨馨的房门打开了，刚刚秦伯和张阳的话，她都听进去了，如果张阳因为她的事情，而失去了情感，那么她会内疚一辈子的：“秦伯，真的只有那一种办法吗？”

“办法？一旦进入第二阶段，离第三阶段怕是不远了，除非他成了傻子，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否则的话，只要动怒后，就会离那个阶段很近了”

秦伯的话，让沐雨馨为之一愣，不过她很快就发现了问题的重点：“秦伯，你好像知道的很多，难道他身上的状况…”

秦伯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他就知道什么事都瞒不过这位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姐，不过有些事情他也知道的不多：“小姐，如果你真的想知道，那么你还是去问问老爷吧，或许他能给予你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