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主席,虽然您儿子的病我无法断明,不过您身患的疾病我却看出了一二!”向春生也是不想白走一趟,连忙想将劣势扳回。
王庆看着这一切倒有些忍不住了,刚想起身代刘阳发表对梁福生的病情意见,却被刘阳偷偷拉了一把,刘阳对着他轻摇了下头,示意不急于此。
“噢,我姐姐有什么病,向神医不妨直言!”梁荣作为弟弟,连忙出口询问。
向春生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意思是先把脉再说话。
梁薇虽然得知对方无法看出自己儿子的病,不过自己身体一直不好也是一个不小的困扰,不加犹豫的将手递了过去。
向春生也问了刚才梁福生同样的问题。
梁薇一一作答,道:“这些方面,倒是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就是整个人特别容易乏,一乏就会犯病。以前我喜欢散步,可现在走不了几步,小腿就酸痛难忍,煎熬得厉害,恨不得这两腿都不是自己的。”
向春生微微颔首,道:“发病的时候,都有一些什么表现?”
梁薇眉头微蹙,似乎想起这个,她都觉得极度痛苦:“发病的时候,我眼睛能看,耳朵能听,偏偏身上连根手指都无法动弹,就好像整个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完全不听自己的指挥,人也有些喘不过气。”
梁荣一旁做了个补充,“每次发病,我姐就不会动,也不会讲话,只是一直地流眼泪,流上十几分钟后,又会恢复正常,跟正常人一样,各项检查我们做了无数次,没有任何异常的地方。”
说完,梁荣面带忧色地站在那里,姐姐跟福生的病,几乎成了他的心结,不发病的时候,完全和正常人一样,可一旦发作,却几乎是回回致命。试想,你的亲人就躺在你的面前,却不能动、不能说,然后一直朝你流眼泪,你的心里会是一种什么感受。
而对于梁薇来说,这个病就是一种折磨,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发病,有好几次,她正在召开会议,却突然发病倒地,她看着一群人围上来,看着自己,有的在问,有的在喊,可自己却偏偏感觉不到身体的任何存在,喊不出声,也无法做出任何回应,那种感觉,想起来都让人不寒而栗。
向春生收回手,想了片刻,道:“这个病持续多久了?”
“快两年了!”梁荣答到。
“梁主席今年有四十几……”向春生看着梁薇。
“四十四。”
向春生就点了点头,下了结论,道:“这是个气血郁结之症,用西医的话讲,就是更年期综合征。像梁主席这个年龄阶段的妇女,身体多半都会一些异常状况,不妨事,我开上一个方子,吃上一段时间就会好了。另外,要保持心情舒畅,这样会更有利恢复。”
助手立刻拿出纸笔,放在了向春生面前,向春生提笔“唰唰”写了起来。
董田看刘阳坐着没动,道:“刘专家,你也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嘛。”他面露不屑之色,这小子不会真只是来看看的吧。
刘阳皱了皱眉,心说这个家伙实在是讨人厌,聒噪得很。
他强压心中不快,准备上前把脉,身上的电话却响了起来,电话是医院打来的,里面传来秋姐的声音:“刘医生,您现在有空吗?患有白血病的那个小孩家属想找你复诊,您能回来看一下么。”
刘阳只好收起电话,歉意道:“很不巧,医院有一位我的病人出现突发情况。实在是抱歉,我明天再来为梁主席诊治吧。”
董田立刻阴测测地来了一句,“刘专家,莫急嘛,向神医的方子已经写好了,机会难得,你要不要看一看,学习学习嘛。”
他很得意,心说我早就看出你小子是个滥竽充数的货色,果不其然,现在真让你露一手了,你却要借着电话逃遁。还说医院有急诊,我呸,你当你是医院的院长吗,少了你这块臭狗肉,难道医院就没其他医生啦?
刘阳终于让这个家伙给撩拨怒了,他沉声道:“不必了,我看向神医的方子,多半早就有人开过了,有没有效,能不能治病,梁主席心里最清楚。告辞了!”
说完,刘阳一甩袖子,走了,你爱请谁,就请谁去吧,老子伺候不起!
王主任起身告罪,赶紧追了下去,刘阳是他请过来的,搞成现在这个样子,他心里最是愧疚,也非常惶恐。
“水平不怎么样,架子还挺大!”董田恨恨地骂了一声,“这些小年轻,以为喝了点洋墨水,全都这种臭德行!”
梁荣瞪了他一眼,“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别人水平不行,你的就行?”
董田不再说话,心里却是非常不服,我水平不行,怎么会一眼就识破这个滥竽充数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