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将军咬过井队上五个人,现在四个人都活得好好的。”
“额···那不是还是死了一个嘛?”
我本以为大个子熊是个流血不流泪的真汉子,可谁知道当他听说注射狂犬疫苗要开车三天才能跑到数千公里以外的防疫站的时候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哽咽起来。
大个子熊被狗咬是他自作孽不可活。此刻看到大个子熊边哭鼻子边说不想死,在场多数人投来的不是怜悯的眼神,而更多是鄙视、看不起。
人就是这样一个奇怪的群体。某时候有魁梧的外表的人内心却异常脆弱;内心脆弱的人却用自己魁梧的外表作威作福欺负弱者。但当某天遇到硬种的时候,他不战而败哭的稀里哗啦···
我虽然也很想骂大个子熊闭嘴,但因为同为校友,此刻他说他‘生命受到威胁’,我不得不丢开个人情绪为大局着想。
我在厨房找来一桶清水,先用肥皂打在大个子熊被狗咬破的地方,然后用清水冲了十多分钟。紧接着,蒋队长把那瓶珍藏了三年的烧刀子献出来为大个子熊杀毒。
酒浇在大个子熊伤口上大个子熊哽咽声更大了。蒋队长捏着他抖动的胳膊安慰他的语气明显也多了一份鄙视:“这点小疼都受不了,亏你比别人高一头。”
消完毒以后,小鱼急忙拿纱布为大个子熊包扎好。接下来大家便不哄而散回去睡觉了。
大个子熊虽然仍旧有诸多顾虑,毕竟那是他的命。但因为这里确实没有那么好的医疗条件,最后大个子熊不得不回帐篷睡觉去了。
我跟在大家后面刚进帐篷却听身后小鱼叫我。
我回头,月光照在她的身上,照亮了她穿着的那件乳白色的睡衣以及他头上顶上那顶蓝色睡帽。
她边招手边对我笑,那样子很像小时候看的一本漫画里面的小精灵。
孤男寡女,深更半夜···她叫我做什么?我不由多想了一下才走过去。
当我走到她身边的时候,她忽然拿出藏在身后的篮子。篮子里除了刚才给大个子熊包扎用的纱布,竟然还藏了一大块儿烤肉。
我瞬间明白原来小鱼姑娘惦记着我的肚子。一种莫名的暖意瞬间充斥了我的内心:“这姑娘竟然对我这么好。我该怎么办?我心里还有敏敏呢。”
我结结巴巴谢谢还没说出口,却见小鱼姑娘微微低着头,似有几分羞意:“晓庚说他一天没吃饭···”
我瞬间石化。望着这个害羞的少女递过来的篮子我久久没有动作。
“喂,喂···”
小鱼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好奇的瞪着我。我急忙抢过小鱼手里的篮子转身向帐篷走去。
“莫名其妙~”走进帐篷,我隐约听到小鱼疑惑的口吻道。
我转身刚想说声谢谢,却见帐篷外不远处的黑影里曹晓庚正在向我打手势。于是我在小鱼转身向她的帐篷走去的时候提着那个篮子迅速走向那个黑影。
曹晓庚诡异的笑着,边笑边接过我手里的盛着烤肉的篮子。旁边朱黎明急忙把揣在怀里的东西亮出来。
借着皎洁的月光,我一看傻了眼:“这不是蒋队长那半瓶烧刀子吗?蒋队长吩咐要给大个子熊消毒用的。”
“嘿嘿,不是已经用了半瓶了嘛。剩下的咱们喝了。”曹晓庚坏笑着说。
“没想到那妞真把烤肉带来了。看来你的美男计成功啦。”朱黎明也坏笑起来。
“这可是大个子熊的救命酒啊。”我一本正经的说。曹晓庚与朱黎明俱是一愣,盯着我不再说话了。
我咳嗽了一声,继续一本正经的训他们说:“还不快给我也倒一杯。”
曹晓庚与朱黎明二人瞬间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