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父亲你不跟我们一起吗?”石守恒听后疑惑。
“我不能跟您们在一起,毕竟我的目标太大了,我走到哪都会有无穷无尽的追兵,如果我就在平隆的话,那样你们逃出去的概率就大多了。”石柳邓说道。
“父亲(叔父)……”吴延义与石守恒听后,想劝解一下,但是石柳邓接着又打断了两人,说道:“你们两个在外面名声不显,额勒登保未必会将你们放在心上,相信我的死可以让他放心,只要他的大军撤离这里,你们想怎么折腾谁又管得着呢!”
“父亲,你这也只是猜想,毕竟现实与想想相比,往往都是正好相反的。我们就算不撤离也能打退清军的进攻!”石守恒听后嚷道。
石柳邓摇了摇头,说道:“你们两人都已经不小了,延义一直以来都是勤恳自勉,言语得当,我很放心,但是对守恒我还是不太放心!看来以后要麻烦延义了!”
这时吴延义与石守恒眼角都有些湿润了,毕竟石柳邓谆谆的嘱托与教导,出自真情,人间最难得便是真情。如今石柳邓情真意切的一番话语,就算是铁石心肠的人也不免心动。
“好了,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清军通过这次的刺杀知道了我们已经到了穷途末路的时候,我估计这两天清军可能就要大举攻城了。我们一方面要做好准备,另一方面你们要想好撤离方法。”石柳邓过了一会儿说道。
“父亲,你真的无法与我们一起离开吗?”石守恒担忧的问道。
石守恒虽然年岁也不小了,也成家立业了,不过由于母亲早逝的原因,他对父亲的感觉便特别亲近。所话说慈母多败儿,同理慈父同样多败儿。石守恒虽然没有染上吃喝嫖赌的恶习,但是文不成武不就,无大才大德,也没有决断,完全不符合石柳邓的标准。
石柳邓看着石守恒,说道:“守恒,以后父亲再也不能为你遮风挡雨了,你要学会自己遮挡风雨了。还有,以后如果你遇到什么难事可以找延义商量。”
石守恒这次并没有对石柳邓的话感到反感,只是默默的点头。
石柳邓并没有嘱咐吴延义什么,只是与吴延义四目相对,两人对对方的心思便了然于胸。
城外,清军中军大帐。
“昨天晚上,平隆城的石柳邓派来了十数名刺客,企图刺杀我军大将,好使我军不战自溃,但是这注定只是他的妄想。”额勒登保对着周围的大小将领高声喊道。
像这种众多各级武将都参加的会议是很少召开的,一旦召开就是要有大的军事行动了。
听完额勒登保的话之后,下面的众人纷纷议论了起来。
昨晚的事情,他们有的是亲身经历了,有的是亲眼目睹了。虽然刺客最后都被杀了,但是还是给清军造成了不小的混乱,也死了两个中级将领,不过两人的官职并不高,因此并没有引起什么大的混乱。
如果要是额勒登保、福宁、明亮等人遇刺身亡的话,那乱子可就大了,清军没准还真会不战自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