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白羽刻意让自己表现得镇定一点,可做贼心虚的他依然心慌意乱,说话都是颤抖的:“林……林远同学……你这是怎么了……”
注意到方白羽眉宇间的慌乱,林远已经可以确定照片的事情和方白羽有关,也不表现出来,他冲着方白羽以及全班同学讪笑:“没事!没事!我就是觉得气氛太冷了,所以活跃一下,呵呵……”
“呼……”
听了林远这话,方白羽暗自松了一口气,神色也恢复过来。
顿了顿,他有意无意地说了一句:“咦,这都上课好几分钟了,小赵老师怎么还没来啊?”
听了方白羽这话,林远更加肯定照片的事情和方白羽有关了,毕竟连赵红酥、安安庄妃语等下课后不喜欢出门的女生都知道照片的事情了,方白羽怎么可能不知道?他这么说,明显是贼喊捉贼的把戏,一是为了撇清关系,二是为了让班上的同学议论,其心可诛!
果然,方白羽这话一出,嘴巴把不住门的安安忍不住说了,她用略微泛酸的语气幽幽地说:“唉,某些人把小赵老师给泡了,小赵老师哪还有脸来上课啊?”
“某些不学无术的家伙就是讨厌,整天瞎捉摸那些恶心的事情,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哼!”
平日里高冷傲娇的冰山校花赵红酥也忍不住说了一句,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因为照片的事情而生气,而且还是很深的怨气。
有赵红酥和安安带头,其他同学也都窃窃私语起来,听得林远的脸都绿了,忍不住在心中暗骂了一句:“两黄毛丫头瞎起什么哄?难道看不出来我是被冤枉的吗?”
当然,也有和赵红酥、安安持相反意见的人,比如庄妃语,她拢了拢自己胸前的发梢,然后用极其玩味的语气感慨说:“某些人就是喜欢装纯,明明是吃不到葡萄还说葡萄酸,搞笑!”
安安听出庄妃语这话是针对她和赵红酥的,立马拍桌子跳起来:“庄妃语,你说谁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呢?”
坐在前排的赵红酥也不回头,冷冰冰地说:“说得好像某些人已经吃了葡萄一样,说到底,还不是冒充别人传纸条?”
今天的赵红酥真的很反常,要知道,平日里她和庄妃语虽然彼此不待见,但从来都不会起口角之争的。
在八班同学们的眼里,赵红酥就是什么也不在乎什么也不在意的高冷公主,她不屑于和任何人争,更不屑于和任何人吵。
可今天,她先是隐晦地冷嘲热讽林远,接着又不轻不重地和庄妃语争辩了一句,一而再再而三地刷新了同学们对她的认识。
只是,包括赵红酥自己在内,没有人知道她之所以这么反常是因为林远。
“赵红酥,你说谁冒充你传纸条了?”
似是没想到赵红酥会和自己吵嘴,庄妃语如安安一般一巴掌拍在课桌上,然后腾一下站起来,甚至还挽起了衣袖。
安静坐在前排的赵红酥再次刷新了她在同学们眼中的印象。
“啪!”
同样是拍桌子站起来,赵红酥马尾辫用力一甩,转身直视庄妃语,与庄妃语四目相对,她寒声一字一顿地说:“庄妃语,非得指着你的鼻梁你才承认?”
“就是!冒充我们家红酥勾搭林远,你还要不要脸啊?”
唯恐天下不乱的安安一个闪身就和赵红酥并排站在一起,双手叉腰与庄妃语对峙。
“呃……”
见三女剑拔弩张,随时都要互掐,全班同学傻眼了,林远也傻眼了。
因为提到了自己的名字,所以,林远弱弱地说了一句:“那什么,咱大家能各退一步……吗……”
听到林远说话,三女出奇地默契,全都紧蹙着眉头瞪向林远,齐声娇骂:“惹事精,你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