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嗔道:“多话!好生学就是!”嗔罢,却又“吃吃”一笑,掩口解释道:“这术、势、法是修行的三重境界,其下为术,权而变之,日月之易,阴阳之变,皆在其中。所谓‘提挈天地,把握阴阳,呼吸精气,独立守神,肌肉若一’是也……”
“上古呙贞之人的境界?”
暖暖小惊讶了一下——心道:“上古呙贞之人,那么厉害,想不到居然仅仅是才达到了‘术’的层次罢了。”
而“贞人”之下,却还是有“至人”“圣人”和“贤人”的。
有至人者,淳德全道,和于阴阳,调于四时,去世离俗,积精全神,游行天地之间,视听八达之外,此盖益其寿命而强者也,亦归于真人。
有圣人者,处天地之和,从八风之理,适嗜欲于世俗之间,无恚嗔之心,行不欲离于世,被服章,举不欲观于俗,外不劳形于事,内无思想之患,以恬愉为务,以自得为功,形体不敝,精神不散,亦可以百数。
有贤人者,法则天地,象似日月,辨列星辰,逆从阴阳,分别四时,将从上古合同于道,亦可使益寿而有极时。
“贞人”在巅峰。
……
苏婉道:“然也……”
“那……”
苏婉道:“其上为势,聚术以为器,基筑于五。”
这句话的意思,说的是“势”乃是“术”的汇聚、积累,然后寻其共性,所得的一种“器”,其基础,便筑于“五”之上——似乎,是很简单的,一听就懂。但这其中,却又似乎蕴含了一些深奥、难明的东西……
她似乎懂了,又似乎没懂,一头雾水。
苏婉自注意暖暖,见她一幅小迷糊的模样,便道:“是不是有些不明白?”
暖暖实话实说:“好像明白了,又好像不明白……”
“字面意思”她是明白的。
“哦……没关系,记住就好了,以后自然会明白的……最后,其上上为‘法’,其势也煌煌,乾在上,坤在下。”
“……”
暖暖“不明觉厉”中——虽然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感觉好厉害的样子!
于是,暖暖的表情很萌。
苏婉掩口轻笑,道:“好了宝贝,不要想这些问题了。咱们该回家吃早餐了。吃完早餐还要去学校呢!”说罢,便牵了暖暖的手,又叫了一声不远处练功的任红梅,三人一起下楼、回家、吃早餐。
早餐是牛奶、面包,很简单。
吃了早餐。
脱掉了身上的运动服,换了白衬衫、红的百褶裙、小西装,穿了黑色的长筒丝袜、宝蓝色的鞋子,戴了白手套、口罩,系好了小丝巾,将书包背在身上——做好了上学准备后,暖暖便在客厅等了一会儿……
大概十分钟左右。
送——确切的说,是“陪着”暖暖上学的,依旧还是任红梅。任红梅带着暖暖,“五公里”的路程只是须臾,在校门口停下,暖暖缓口气,调整了呼吸,任红梅一推她,说道:“去吧,我中午过来……”
“再见——”
进校门,走了一段,暖暖回身挥手。
任红梅也挥手示意。
走过了郁郁的柏油路,转西走,才至教学楼下,便听的里面一阵吵杂,那声音,简直就像是一大堆杂乱、无章的噪音,被一股脑塞进了高压锅里,然后拼命的加热——而噪音就在其中沸腾了又沸腾。
“好吵……”心中暗自嘀咕了一句,暖暖进了教学楼。这种声音,虽然已经习惯了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可她依旧不习惯。
她喜欢安静。
一路上得三楼,走到最东侧的教室门前。暖暖推开了初一六班的教室前门,一阵洋溢着“热”的声浪,便袭来……自杂乱的声音中,暖暖敏锐的捕捉到了“逃逸塔”“张一辰”“广寒”之类的关键词。
她径去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来。
放好书包、整理课桌、等待上课……至于班里的声浪——想要让熊孩子保持安静,那怎么可能呢?
暖暖心中暗念了一句诗:“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
“苏阮你来了……”前排的白飞飞转过身来,和暖暖说话。
“嗯……”
“苏阮,你昨天看直播了么?”白飞飞满含期待的问。暖暖点头,心道:“不仅是看了电视直播,而且还听了小姨和任姐姐的直播……”白飞飞见暖暖点头,很是高兴,叽叽喳喳的说道:“直播我也看了!那个孙耀祖大叔好有型——”
暖暖随口敷衍:“是啊是啊……”
“苏阮你也这么觉得啊……”听着暖暖和她有着共同的“点”,而且想法也不谋而合,白飞飞高兴的都要高氵朝了。
暖暖:“……”
“那个张选民肯定单身……你看他的衣服、头发……”白飞飞依旧喋喋不休的进行着“分析”,于是那个张选民就“被”单身了。暖暖无语,更无力反驳,只能机械的点头、点头、再点头……
少女,你说的对,你说的都对——你是福尔摩斯,你是柯南,你是狄仁杰,你是包青天,你是光,你是电,你是唯一的神话……You-are-my-super-st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