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掌’的变化,一为闭,即现在的形状。二为开……”
任红梅大拇指放开,前伸,弯曲,如钳。
“三为端,即手心向上,手心向下,是平,手心从内为正,手心冲外为反……”任红梅一边讲,一边将“剑掌”的各种变化、掌型都说了一下,然后便很停下了,说道:“好了,一招掌法讲完!”
暖暖无语,看任红梅,心中暗道:“这是一招掌法?这是一套掌法好不好?”
任红梅先问周处、陈浩:“看懂了么?”
周处、陈浩……
二人四目相顾,犹豫了一下,道:“懂、懂了……”
任红梅转向暖暖,问:“你呢?”
“记住了……”
暖暖回答的很肯定、很干脆,但却不是“懂了”,而是“记住了”,这一招“剑掌”的所有手型,是开是闭,是端是平,是正是反,她都记在心里,其刺、挑、抹、压、砍、格、崩、云、柔、拿、扎十二种手法,也都记住了。
距离“懂了”的距离,还很远、很远。
任红梅颌首,道:“来,端一个‘闭平刺掌’!”
“是!”
暖暖应一声,依言而动。她的右臂先自前屈起,手成闭掌,指尖向上,掌心冲着自己。然后以肘为轴,掌画四分之一圆,肱以肩为轴,向右打开,手掌更是顺势舒展,探出,如毒蛇一般一抢……
动作迅速、平稳,手掌一定,就变成了手心向下,四指并拢,大拇指合于手心的姿势。
闭平刺掌!
“还不错,再来一个……恩,再来一个‘双开正刺变砍颈’,冲着我来……”
任红梅站到了暖暖的面前。
双……开正……刺……变砍颈……暖暖琢磨了一下这句话,便做出了动作。她一步上前,双手呈正开掌,掌心相对,臂如跑步预备一般收起,而后自斜下而斜上,冲着任红梅的双肩近颈的位置刺去。
手几乎擦着肩膀、脖子过去,而后暖暖的双手微微张开,以手缘自左右同时切任红梅的脖子。
“噗——”
一声闷响。
任红梅歪一下脖子,说道:“好舒服,力道不轻不重的!行了,暖暖记的不错,这剑掌的功夫,等到回家以后,咱们再多多练习……”暖暖分明听出了这句话的话外之音:“暖暖的剑掌按摩很舒服,回家好好给姐姐按一按!”
暖暖有些无语,心道:“要不要这么变态啊?人家刚刚可是很用力的诶!”这个“很用力”是半点儿不掺假的——吃奶得劲儿都用上了。
可……然并卵。
泄气,暖暖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便转移话题,说道:“接下来干嘛?”
“干嘛?玩儿呗!”任红梅白眼。
“玩儿什么?”
“等等,让我想想啊……”任红梅作沉思状,须臾,便是眼眸一亮,说道:“有了有了,咱们玩儿‘夺城’,‘夺城’会不会玩儿?”暖暖和她的小伙伴儿们一头雾水——苏可也同样是一头雾水……
“夺城”是什么游戏,他们听都没听过!
看了一下诸人的表情,任红梅叹气:“哎,你们都不知道啊?”很是失望了一下,她以一种咏叹调,念道:“真是苍白、乏味、单调的童年啊!这么经典的游戏,你们竟然不知道?好吧,我来教你们好了……”
任红梅便开始“教”五个人,玩儿“夺城”的游戏——这个游戏,需要在地上画两个方框,分别作为游戏者的“城”,两座城之间,是一条“护城河”,护城河大概是一尺宽左右,城门的位置,则是游戏者自己定。
游戏准备,双方的人,都要呆在自己的城中,城中有一个很小的三角形区域,在角落里,那就是最为“关键”的地方。
游戏时,双方只能单脚着地,在自己的城中,唯一双脚休息的时候,就是一只脚踏足这个“关键”的地方,而这个“关键”的地方,一旦被对方踩到了,那么一轮游戏的胜负也就分出来了。
任红梅这么一介绍,暖暖忽而想起来……这个游戏,似乎“他”小时候在农村玩儿过啊,其对抗性可谓“凶残”了得。
其衍伸出来的一种被称为“焖山药”的东西,更是不知道弄哭了多少熊孩子——把人按倒,也不让人双脚着地下场,而是将离地的一条腿压在另一条腿的膝盖弯上,将另一条腿弯曲,把脚塞进上衣的衣襟里面……那简直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上天无路下地无门”,让人不得不感慨:
熊孩子们太会玩儿了。
而在农村,孩子的游戏,有时候便会有大人加入进来一起闹……被勾起的“回忆”在脑海中转了一圈,便又悄然的褪去了。
那个世界,注定只能是“回忆”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