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谢文爽逮着陈北雁一阵闹腾,倒是让孟鹤丹看得有点不明就里,瞪着眼睛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说:“有点乱,爽爽姐,这谁是你的学生?”
陈北雁指指自己的鼻子,似笑非笑的说:“我不叫谁,我叫陈北雁。”
孟鹤丹说:“我知道你叫陈北雁,刚才爽爽姐喊你名字了。我喜欢喊你谁谁谁,你有意见啊?”
陈北雁被憋了一下:“……”
“他是我的学生啊!是我班上的插班生。”
谢文爽看见他吃瘪就乐,说:“他英语基础有点弱,你白白姐正好过来,我就让他来接受补习。”
孟鹤丹有点挠头:“这不对啊,那我把不该拉你喝酒啊?他一般都是喜欢拉聚宝集团和二十一点手底下那些不三不四的小混混地痞流。氓喝。”
陈北雁苦笑道:“我的确有点不三不四,我是有点二。”
孟鹤丹被他这话逗乐了,问:“为啥?”
“因为我今天下午在不应该走进县医院的时候走了进去,结果就被你爸盯上了。一路盯我到这里,非要拉我喝酒。”
陈北雁继续苦笑:“早知道跟你爸喝酒,还能被归进地痞流。氓的行列,打死我我也不跟他喝啊!”
“我爸那人有时候很神经,你别……”
孟鹤丹象征性的替爸爸孟鑫道歉,说着说着,忽然就想到了什么,双眼放光,望着陈北雁问:“你……你是牛哥吧?”
“牛哥?”陈北雁有点懵:“我姓陈,谢谢。”
“我知道你姓陈,你姓什么都没关系,我是说你就是牛哥呀!”
孟鹤丹看陈北雁依旧不明就里,就解释说:“你下午是不是进了县医院急诊大楼?是不是一进门就把二十一点手底下的几个小混混打趴下了?是不是说了几句话就把他们全遣散了?”
谢文爽虽说是一中的老师,社会上的事却也知道一些,尤其二十一点这种在蓝岛县名气还不小的人物,她更是听过一些传闻。
孟鹤丹的话,让她一下警醒起来,半八卦半紧张的问:“丹丹,怎么回事?陈北雁怎么跟二十一点的人扯上了?”
“这我哪知道?我知道他下午很牛叉……”
孟鹤丹三下五除二,把下午县医院门口的事说了一遍,最后上下打量一下陈北雁,说:“虽然没我在现场,不过随着县局一起出警的师兄回来说你太牛叉了!县局所有人集体给你起了一个外号叫牛叉哥。我说牛叉哥太难听了,直接叫牛哥多好。”
孟鹤丹热切的抓住陈北雁的手,说:“牛哥,你啥时候有空,教我两招呗!师兄们说你抬抬手就把体重至少一百六七十斤的大汉打飞出去了。太牛叉了!”
谢文爽忍俊不住,说:“你不是说牛叉哥难听嘛,还说他牛叉?再说了,他还得上课呢,哪有空教你?”
“爽爽姐,你可不能这样啊!我一个弱女子在派出所厮混,整天接触的都是地痞流。氓,你不让我学点功夫,万一有人欺负我怎么办?”
孟鹤丹不干了,逮住陈北雁不放手:“我不管,牛哥你不教我,我天天让我爸拉你喝酒。”
陈北雁递一瓶啤酒到她手里,可怜兮兮的说:“你先喝点,润润嗓子……”
………………
………………
陈北雁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着眼前的白色天花板,心里越发迷糊。
时间应该是在早晨,地点嘛……他扭头四顾,基本确认是在谢文爽家的客厅里——他昨晚睡的是沙发。
“怎么睡在这里了?”
陈北雁翻身坐起来,揉着隐隐有点疼的脑袋,睡着之前的记忆似乎仅仅停留在和谢文爽、苏白白、孟鹤丹在街边摊吃饭聊天打屁上。
当然,在他的记忆里,还有一地的酒瓶子。
“以后千万不能喝了,怎么能把自己喝醉了呢……”
他努力回想,始终不记得这究竟怎么回事,只是隐约感觉昨晚的气氛很放松,尤其是和孟鹤丹随便瞎扯的时候。
“醒了?”
苏白白从厨房方向走过来,手里端着一碗粥,轻轻放在茶几上说:“一会儿把粥喝掉,暖暖胃。”
“谢谢哈……”
陈北雁不好意思的笑笑,揉揉微涨的眼角,注意到她今天穿的还是昨天那件睡裙。
不过她今天在里面穿了内。衣,玲珑身材依旧,却没有昨天那么的直刺人心。
苏白白温柔的拍拍他肩膀,问:“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难受?要不要去吐一下?”
“不用,没什么事,就是有点口干。”
陈北雁随口一说,苏白白就去倒了一杯清水过来,让陈北雁越发不好意思。
他慢慢喝着杯中的温水,想了又想,还是问道:“我昨天……没闹笑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