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雁愕然。
他明白了两件事。
第一,苏白白没有生他的气。
第二,苏白白也没有生谢文爽的气。
恰恰相反,苏白白现在的口气很像是在撒娇。
“对,就知道欺负我们俩!”
谢文爽为虎作伥,板着脸说:“欺负一个也就够了,居然欺负我们俩!”
她脸没能彻底板住,看着陈北雁脸上那种若有所思又迷茫多多的表情,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陈北雁脸上的肌肉微微一抽:“我怎么忽然感觉,我像被两个女流。氓欺负了呢……”
“你去死!”
苏白白凶巴巴的朝他晃晃拳头,威胁说:“以后对我们俩好一点,敢再对我们俩凶巴巴的,看我不再打你!”
和谢文爽的目光不动声色的轻轻碰触一下,苏白白的眼神里隐藏着某种沉静的情绪。
是的,是沉静,惊涛骇浪之后的沉静。
真说起来,对陈北雁,无论是她还是谢文爽,都不乏好感,上一个周的时候,在陈北雁离开之后,她们甚至讨论过一个貌似荒唐的提议:二女共。侍。一。夫。
当然,归根结底,其实只是因为两个人都需要一个男生去堵家人的嘴,不再催她们相亲交男朋友。
唯一困惑她们,或者是困扰她们的是陈北雁的年龄。
今天的事情,固然大大超出了苏白白的想象,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会在这么突兀的情况下,和陈北雁的关系有了一次质的跳跃。
只是,回头路没有办法去走,事情既然走到这一步,有些困惑、困扰自然烟消云散,反倒再不是什么问题。
“或许这就是命运吧……”
苏白白乐天知命,倒是谢文爽更倾向于享受这种有违正常社会道德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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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事件最大的受害者,或者说是最大的收获者陈北雁心情最是不能平静。
在三个人的关系莫名其妙的得到了平衡之后,他注意到了沙发上的一抹血迹。
那一抹血迹触目惊心,让他意识到自己在过去的几个小时里,让一个女孩变成了彻彻底底的女人。
“哇!真的会流血呢!”
重新把裤子提上的苏白白也看到了这一抹血迹,甚至拿手指去摸了摸,对谢文爽啧啧称叹说:“怎么样?当时爽吗?”
“别提了,这个死人当时醉的像个鬼,根本就不知道怜香惜玉。”
谢文爽不无幽怨的看了陈北雁一眼,手掌压在大腿根部说:“现在只剩下疼了,该死的家伙,折腾那么久……”
苏白白吃吃笑道:“至少你以后不会埋怨我不够久了……”
两个女孩子打打闹闹之间,让陈北雁明白过来,那是属于谢文爽的历史血迹。
本以为,就凭上周在这里垃圾筒之中看到的那根黄瓜,完全可以断定她们两个早非完璧,他哪会想到谢文爽居然还是处。子之身?
原来,谢文爽和苏白白经常一并你在床上不假,但是真正被黄瓜呀小茄子呀入侵的只有苏白白,。
为了这,苏白白甚至笑称谢文爽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当然她这个说法也不是没有原因的,以前的谢文爽很像一个假小子,就连现在的头发也是毕业之后才留起来的。
想象一下两个女孩子在床上的荒唐事,陈北雁就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鬼使神差的想到了岛国爱情动作片上的一些故事,陈北雁鬼使神差的问了谢文爽一句:“你该不是喜欢走后门吧?”
谢文爽搂住苏白白,咬着嘴唇看他,一脸红霞:“白白,看清楚没有,这就是个坏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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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岛大道两侧,一家大型商厦之中,陈北雁换了一身崭新的衣服,从更衣室之中走出来。
谢文爽和苏白白一起品评着他的这身打扮,最终得出结论:“还可以。”
在这个周六的上午,三个人改变了原定帮助陈北雁补习英语的计划,一并出门帮陈北雁买衣服。
毕竟,陈北雁昨天穿的那一套已经完全没法看了,如果陈北雁把头脸弄脏一些,弄乱一些,都能上街乞讨过活了。
这是一身休闲装,浅绿色的t恤和一条咖啡色的西裤,配上一双白色的运动鞋,极富朝气,又不乏帅气。
陈北雁自己在镜子里看着也比较满意,就认同了她们两个人的意见,准备掏钱包付账。
然后,他悲剧的发现,他的钱包落在了谢文爽家的客厅里。
有点小尴尬,陈北雁无视掉柜台销售小姐异样的目光,对她俩说:“付账吧。”
“哟哟哟——又没带钱包啊!”
谢文爽一下乐了,调侃他说:“以后你别带了吧,我跟白白我们俩包。养你!”
旁边有人乐了,扑哧一声笑道:“新鲜!现在居然流行女包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