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水晶的手在白惠的额上一探,那灼热的温度立时烫了她的手掌。
“你在烧,玲玲。”
林水晶心头焦急和着担心,让她一张小脸布满担忧。
“我没事的,水晶姐,耽误你休息,我……”白惠说话的时候,呼出的气息都热得烫人。
“别说了。”林水晶伸手轻覆在白惠的嘴唇上。“你躺着,我出去看有没有药店。”林水晶从房间里出来,外面细雨晰沥,她忘了带伞,只是一个人沿着街边,照着旅馆值班人员提供的药店地址,一路奔跑。还好,药店并不远,当她拍开了药店的门,拿了退烧药和一些伤风药回来时,白惠正在断断续续地说着胡说。
“不是我……不是……长风……”
“玲玲!玲玲!”林水晶轻轻地摇晃着白惠的头,她紧合着眼睛,额头上遍布着大大小小的汗珠,脸上布满奇异的红潮,嘴唇一开一合,灼人的热气喷撒,“我的孩子……我的……我们的……”
“玲玲!”林水晶心焦不已,她不知道白惠口中的孩子是怎么一回事,但是一颗心却是被揪得死死的。而白惠却在此时睁开了眼睛,她的眼神一片的苍茫,透着点点的水光,她的手指攀上来,紧紧地揪住了林水晶的衣袖,“两个啊……水晶姐,两个啊……”
艰涩无比的声音压抑到极致的悲恸,白惠的眼中泪珠汩汩地流下来。
林水晶眼底一片的灼热,她不知道白惠口中的两个是什么意思,她也不想知道,亦不想问,那定是极致的伤恸,深入骨髓。
她抽出身旁床头的纸巾轻轻地给白惠拭去脸上的泪痕,“好了,我知道,我知道,你先起来,吃药。”她柔声地安慰着白惠,扶着白惠的肩膀,让她坐起来。白色的药片带着镇定人心的作用,白惠在半个小时之后,呼吸平稳,缓缓地合上了眼皮。
林水晶靠在另一张床的床头,毫无睡意。白惠的悲伤深深地感染了她,她想起了那段如花开一般短暂的爱情,也想起了那个远在北京的男人,伊亦峰。
漆黑的夜幕被晨曦拉开一道白光,天色已是破晓。白惠的烧退去了,睡相平稳。林水晶渐渐地合衣也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似有响动传来。她微睁了眼眸,明亮的光线里,她看到一抹纤细的身影正在床头做着什么。
“玲玲?”林水晶坐起身来。
白惠散着长,退去热度,她的脸上又恢复了异样的苍白。
“我先把东西收起来,一会儿到点了,再叫你起床。”白惠对她笑笑,眉眼弯弯,眼神有着病后初愈稍许的清亮,像是清晨荷叶上的露珠,那微微露出的牙齿更是白得像细瓷一般。
“哦,你烧了一夜,什么也别做,让我来吧。”林水晶扶床坐了起来,太阳穴又胀又疼,她用手指揉了揉。白惠关心地道:“你是不是着凉了,昨天冒着雨去给我买药。”她说着,就伸手过来,摸她的额。看无广告请到 l/1/1450/ndht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