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漫天的大火在后营燃起的时候,许多正准备吃午饭的叛军们还以为是谁不小心失了火,但紧接着成队的官军士兵杀气腾腾的冲了进来,他们才晓得大事不好。以宇文士及率领的齐王府亲卫队更是一马当先,率先冲进叛军,他们见人就砍,特别是针对那些叛军头目,毫无防备的叛军们顿时被打懵了,完全失去了方向,就象一大群绵羊被几个牧羊人赶着一般,一窝蜂的朝山下涌去。
“快跑,官军杀来了!”
“敌人太凶残了,抵不住!”
“敌人太多了,队长都被扫平了!”
望着一涌而下的叛军,杨暕稳如泰山,直到几乎全部逃跑的叛军都冲进了包围圈,他才不慌不忙的一挥令旗,山谷两边立即涌出黑压压的士兵,亮晃晃的兵刃,引弓待发的驽箭,虽然没有一句话,但那无声的压力仿佛要把这些夹在中间的叛军挤压成齑粉。
“放下武器,饶尔等一命!”王旭阴森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
被惊得呆若木鸡的叛军们你望着我,我望着你,最后目光都罗在了一名青年身上,青年面带煞气,但看到身边的众人满面都是惶恐不安的神色,再看看两边排列的官军整齐的阵型,雄壮的气势,终于顿了顿脚,“请问,谁是指挥官?”
杨暕有些诧异,但还是缓缓的走了出来,“我是!”
“我王某没有别的要求,只求放过我手下弟兄们的性命,我本人愿剐愿杀,悉听尊边,不知大人能否答应在下的请求?”青年男子声如洪钟,“他们都是穷苦出身,实在是生活不下去了才走这条路。”
“好,我答应你。”杨暕掷地有声的回答。
青年男子深深的看了杨暕一眼,然后朝叛军们一挥手,所有的叛军士兵立即都将手中的兵刃放在了地上。
“把那青年带过来。”杨暕对身边的亲卫吩咐道。
“是。”亲卫立刻领命而去。
片刻后,青年被带到了杨暕面前,杨暕打量着这青年,青年不过二十来岁,身高有一米八左右,身材魁梧,双目炯炯有神。
“你叫什么名字?”杨暕问道。
“王雄诞,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王雄诞瓮声瓮气的说道。
呵呵!
杨暕笑了笑,“谁说我要杀你?只要你回答我的问题,我不仅不杀你,还赦免你和你的手下。”
“真的?”王雄诞面露喜色,他才二十几岁,谁愿意在这个时候死了。更何况他加入叛军只是为了吃饭,对叛军没有多少忠心。
“绝无虚言。”此战虽然获胜,但杨暕心中的那股不详的感觉没有消失,心中的疑惑也没有解开,他需要从王雄诞口中了解他想要知道的,况且,王雄诞在他看来罪不至死。这一次民变的罪魁祸首是贺宗,而不是这些无辜的百姓。
但没等王雄诞开口,裴该从远处飞驰而来,冲到杨暕面前十余步,翻身下马,势紧跑几步,来到杨谏面前:“殿下,快,快回江都,江都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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