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说话?难道你就不想为自己辩解吗?”杨广对儿子的沉默有点不解。如果在以前,自己这么骂他,他早就反驳了。
“回父皇,昨天儿臣率领骁骑营到酒楼吃饭是真的,这点儿臣无须辩解。至于其他的说儿臣纵马伤人,持宠骄横,耀武扬威,这些都是欲加之罪,儿臣不想辩解。”杨暕不卑不亢的说道。
“哼——”杨广冷哼一声,“难道你以为御史台的御史还会诬陷你?”
“不是会诬陷儿臣,是他们已经诬陷了儿臣,今后还想继续诬陷儿臣。”杨暕义正言辞的说道。他觉得这些诬陷和诽谤自己言辞这么虚假,这么的经不起推敲,杨广肯定会明辨是非,不会轻易相信的。
历史上说杨广是暴君,而不是昏君,杨暕相信现在的杨广比谁都明白,所以他也不需要解释。
“住口——你这个逆子。”杨广勃然大怒,厉声质问道,“你这是什么态度?难道朕的御史台就成了专司诬陷你,诽谤你的机构吗?”
没想到自己只是说了一句实话,尽然会激怒父皇,这是杨暕都没有想到的,看到杨广眼中闪过的阴骘之色,他只能低着头没不敢再说话。
“陛下息怒,殿下刚才是一时失言,还请陛下消消气。”许翔见状忙立即出言劝解杨广。其实他也是非常的吃惊杨暕刚才的反常表现,因为来之前他就告诉就杨暕,说陛下心情不好让他小心谨慎。
“别跪着了起来说话吧!”被许翔这么一劝,杨广的气倒是消了不少。
“多谢父皇!”杨暕起身谢道。
“你要记住,不管骁骑营中的士卒是世家子弟,还是平民子弟,首先他们是大隋的军人,是戍卫大隋的虎贲,其次才是你的袍泽,跟你一同战争天下的兄弟。所以不管他们是什么身份,你都要一视同仁,而不能厚此薄彼。”杨广转身说道。
“多谢父皇的教导,儿臣知错了!”听到杨广的解释,杨暕才发现自己误解了父皇的意思就立即认错。因为他从杨广的口中听到,杨广不是为了御史弹劾他而生气,而是为了他做事不知轻重而生气。
“这是吐谷浑传来的国书的副本,你是怎么看的,说说自己的意见。”杨广将一卷紫色锦卷递给他。
恭敬的用双手接过锦卷,仔细看完上面的内容,将锦卷递给一旁的许翔,酝酿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杨暕这才说道,“父皇,儿臣以为不能和亲,不能下嫁公主。”
“理由呢?”杨广问道。
“前一段时间吐谷浑各族侵扰陇西边境,只是他们的一种策略,目的就是为了这纸和亲的国书,他们是想通过前一段时间向大隋陇西用兵举动,想压迫大隋跟他们和亲,目的是为了试探大隋的底线,想看看大隋是否会向他们用兵,只要父皇答应他们的和亲要求,就暴露了我们大隋对吐谷浑的怀柔之策,就会让他们清楚大隋的底线,恐怕到时候他们还会提出更为苛刻的条件。”杨暕冷静的分析道。
“朕也是这么想的,而且朕认为跟大隋和亲的恐怕不止是吐谷浑,这次突厥,高句丽和吐谷浑一同派遣使团到洛阳,朕猜测他们也有想跟大隋和亲的意思。只是突厥和高句丽这次突这跟岭南一同派出使者,说明他们在私底下已经达成了某种协议,不达目的不想罢休,要是朕拒绝他们的话恐怕会引起战端啊!”
杨广叹息一声,说出了自己心中的忧虑,“高句丽国小,有幽州在,东北边境可以不虑。可是突厥,这些年来的休养生息,野心是越来越大了。如果我们和吐谷浑开战,这突厥是不会保持中立得到,那个时候大隋必将四面受敌,处境将会非常堪忧啊!”
“那父皇的意思是?”杨暕问道。
既然杨广已经说出了跟吐谷浑不和亲的弊端和得失,他就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固执己见的发表自己的看法,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要是真跟吐谷浑开战,大隋四面受敌时该怎么面对这份危机。
如果皇帝是杨坚,杨暕到是不用担心,但是偏偏是杨广,杨广绝对是一个刚愎自用的人,这样的人如果四处开战,那大隋真的是陷入水深火热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