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杨暕陪着王昆杨冷冷一笑,“那么,王大人可否愿用你的项上人头做一次赌注?”他一字一句的说完,就没有理会脸色已经铁青,就要大怒的王昆杨,而是向自己的身后扬了一下马鞭。
突然就见骁骑营冲出一道黑影,单人独骑,像旋风一般的杀向了王昆杨。
“将军小心!”王昆杨身边的一员武将喊道。
正准备发怒的王昆杨感觉到一凛,发觉一股凛冽的杀气袭向了自己,就本能想抽出自己腰间的战刀。
可是战刀只拔出了半截,他的手就僵硬的停止了这个动作。
因为一柄寒气森森,凉气刺骨的槊头早已抵在了他的咽喉上,让他感觉到了恐惧的死亡的气息。
“大胆——”
“放肆——”
王昆杨身边的突厥武将们大怒道。
他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震的恼羞成怒,恨不得立马剁了眼前这员大隋骁骑营的黑甲武将。可是当他们看到眼前这员黑衣黑甲的武将充满了杀戮和戾气的眼神,就像山野中的野狼一样露出了凶残的杀气时,他们只是紧紧的握住了手里的兵器,就是不敢近前。
而这时的骁骑营爆发出了山洪暴发般的高呼!
,这员黑衣黑甲,单人独骑,足可以在狼骑面前取突厥使臣的武将不是别人,正是骁骑营都尉韦卢。
“韦卢,快退下,不得无礼!刚才我只是跟王大人开个玩笑而已。”杨暕静静的看着脸色由铁青快要变成蜡黄的王昆杨想皮球一样泄了气,他才轻声出言斥责道。
但是杨暕此时此刻的神情,谁都能看出杨暕此时的心情。
“诺!”韦卢干脆的答道,收回了马槊,拨转战马,便要离开。
“去死吧。”
就在韦卢转身之际,王昆杨身边的突厥武将中,刚才满脸横肉,一脸阴鹫气武将突然催马急冲,手中五尺长的弯刀砍向了韦卢的后背。
“住手——!”
“大胆——!”
噗嗤!
一股鲜血汩汩的流出,滴答滴答的滴在了地上!
众人看去,脸上露出不可置信之色。
只见弯刀依然高举在空中,还在烈日中闪烁着刺眼的光芒,可是突厥武将的身体已经凝固在了马背上,一动不动!
因为他的咽喉已经被一柄黝黑的发出冷冷冷寒气的马槊洞穿。
场中一片寂静!
众人都愣住了!
因为大家都没有想到突厥武将会偷袭,更没有想作为一个小小的营都尉,韦卢敢向突厥使团中的人狠下杀手!
只有韦卢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早已被自己刺死时脸上还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的突厥武将,突然单手高高举起马槊,将槊尖上挑起的突厥武将的尸体狠狠的砸到了王昆杨的马前。
然后不顾突厥众武将愤怒的快要将他碎尸万段的表情和王昆杨已经将手放在腰间佩刀上的挑战举动,只是简单的向杨暕一拱手,就旁若无人的骑马径自回到了骁骑营。
待韦卢一步一步的骑马缓缓的回到骁骑营中,杨暕这才向被气的失去理智的王昆杨问道,“王大人,骁骑营可堪一战呼?”
“能——!”王昆杨冷冷的回答道,他的理智终究还是战胜了冲动,放下了握住了刀柄。
王昆杨知道自己在这里就是杀了杨暕也没有用,这一次来大隋他是身负重要使命的,他不能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破坏了突厥人的大计。
但在他的心中早就为杨暕定了死刑了,只要以后一有机会,他就会毫不犹豫的杀死他。
只是王昆杨没想到的是,杨暕又说了一句让他暴跳如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