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来到陈婤地房间里,屋子里已经站满了宫女,温柔赶紧说道:“将窗户打开,留两个宫女在屋子就可以了,让空气流通起来,这个屋子感觉都不呼吸了。”
杨暕一步冲到陈婤身边,床上象是被尿湿了一样,湿漉漉的一片。看来羊水已经破了。只见陈婤双手紧扣床弦。指甲好像都要嵌进木头里面一样。脸色苍白,汗水将额头上的头发胡乱地贴在脸上,嘴唇干裂没有一丝和血色,和脸上的颜色一样。
杨暕看了不禁心如刀割,他从前在现代的时候见电视上演过,也没有亲眼见的这么让人心疼,毕竟眼前这个女子是自己心爱的女人。他一把想要抓住陈婤的手。没有想到陈婤紧抓着床弦不放,杨暕担心她地指甲会被扣断,于是将她地手掰开,自己握着,陈婤一把紧紧地抓住杨暕地手,杨暕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气,陈婤的长指甲已经象是要插进杨暕的肉里了。
陈婤痛苦地看了看杨暕,说道:“杨暕。我好痛。我坚持不了了,我就要死了,我快要没有力气了。我不要生了,好痛,我…….啊…….”又是一声让人心疼的惨叫。
杨暕紧紧握和陈婤的手,安慰道:“不会有事的,陈婤,稳婆马上就来了,你忍忍,别说什么泄气地话,都说我们陈婤是最坚强的,别动不动就说什么死不死的,你若是死了,我怎么办?”
韦欣这时带着老妈子走了进来,说道:“洗衣房的刘妈以前在农村为自己女儿接生过,别的人都没有,要不……”
这个时候哪里还管这么多,杨暕说道:“赶紧,赶紧给看看。”
那刘妈走上前来,先是看了看陈婤,然后小声说道:“殿下,您还是出去的好,您看这……”
杨暕道:“哪里那么多的废话,马上给孤看,孤不走。”
刘妈为难道:“这……,殿下,您看您是大富大贵之人,女人生孩子多晦气,男人是沾不得,近不得啊。”
韦欣走到杨暕身边,说道:“刘妈说的有道理,殿下,我们还是出去地好。”
杨暕见状,知道自己不出去,这些封建地老婆子也不肯给看,只好站起身来,摸了摸陈婤的额头,这才发现她的额头冰凉。
“陈婤,我就在外面,我不会走开,是为了我,为了我们地孩子,知道吗?”
陈婤艰难地点了点头,一阵痛楚再次袭来,陈婤正要咬唇,刘妈赶紧将枕边一块儿擦汗的布塞到陈婤嘴里,这个时候也顾不得什么干净不干净了。
杨暕红着眼睛走了出去,韦欣,徐燕,夏雨柔都跟了出来,门在身后关上了。
徐燕正要走到杨暕身边安慰他,却见他一个人走到一边,蹲下身来,埋着头,谁也不理。
韦欣拉住徐燕,小声说道:“让殿下安静一会儿吧,这个时候我们谁也不能安慰他。”
同时韦欣深深地看了看杨暕一眼。
屋子里痛苦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杨暕恨不得冲进去,让陈婤咬着自己身上的肉,陪着痛才好。
过了一会儿,一个宫女开门冲了出来,杨暕赶紧站起身来,还没有走过去,就听宫女说:“娘娘,刘妈说……说,孩子的脚在前面,她不敢接生。”
韦欣不懂,自己虽然生过孩子,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杨暕一听,却汗毛都竖了起来,这个他是清楚的,以前他在上学的时候,有过正规系统学习过的临床医学理论知识,只是苦于当时都只是纸上谈兵,真正实习的时候谁会去产科或是妇科啊,只是知道一般正常的胎位是头先出来,最最危险的就是脚在前面,一般在现代都是用剖腹产,要不大人孩子都有危险。
想到这里,杨暕突然感觉一阵晕厥,他赶紧扶在墙上,飞燕见了快步上前扶住了他。
韦欣见杨暕的神情就知道事情不好,她赶紧对徐燕说:“赶紧去门口看看,稳婆接来了没有,快去!”
徐燕听了,赶紧跑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