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烈宪和李靖见韦卢阻止了自己,深知韦卢这么做肯定另有用意,就没有再说什么。
这时对面的阵营中伏允已经结束了排兵布阵下达了攻击的命令。
“骁骑营,骠骑营,虎贲铁骑随孤杀!”杨暕见伏允下达了攻击的命令
伏允见杨暕只率领两千多骑兵出现在阵前,就有点摸不透杨暕的用意了,因为在大隋对吐谷浑有压倒性的优势之下杨暕的举动确实有点匪夷所思,想不通杨暕做什么没关系,因为高傲的伏允也不想杨暕看轻了自己,就立即制止了四万大军,亲自率领一万精骑上前,距离杨暕二百步距离是停住,静静的注视着眼前的杨暕。
“难道太子就想用这两千多人冲破我吐谷浑五万精骑吗?”伏允冷漠的问道,略显疲惫的脸上布满了杀机,他将杨暕这种举动当成了对他的藐视。
“没想过。”杨暕回答的很干脆,语气同样冰冷的塞牙。
“噢?”伏允有点不解,眼中杀机一闪而过。
“就是想跟你们玩玩。”杨暕回答道,停顿了一下,他又说了一句让伏允意外的话,“恐怕这一战之后孤就再也不会有统兵的机会了。”
“哈哈哈——”伏允笑了,他笑的很难看,他笑的很凄凉,“这么说,太子已经准备好了要杀我吐谷浑十六万大军之后的惩罚了?”
“对。”杨暕杀机毕露,狠狠的说道,“不灭吐谷浑,大隋将永世不得安宁,孤宁肯因此而受到惩罚也绝对不会放过这样一个好机会。”
“多谢太子的坦诚。”伏允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同时已经拔出了腰间的战刀。
“其实,孤对你说这些话,目的就是想让你能够好好的活着,能够看到孤受这样的惩罚。”杨暕笑道。
伏允沉默了,不理解杨暕话里的意思,不过他也没有再询问。
“铿锵——”同样杨暕也拔出了自己腰间的战刀。而他身边的李征见状,立即大喊道,“骁骑营,拔刀!”
“铿锵——”五百三十名骁骑营同时拔出了自己腰间的战刀,刀锋闪光闪闪,杀气凛冽,杀气弥漫。
“骠骑营,拔刀!”阿鲁同样大声喊道。
“铿锵——”阿鲁统领的一千三百名骠骑营士卒同样拔出了自己腰间的佩刀。
“虎贲铁骑,拔刀!”王雄诞也大声的喊道。
“铿锵——”王雄诞统领的八百虎贲铁骑的士卒同样拔出了战刀。
“大汗,今天就用你的这一万人为孤这柄战刀祭刀吧!”杨暕杀气腾腾的说道,他大吼一声“杀——”就第一个骑马冲向了伏允。
李征见杨暕第一个冲了出去,同样立即大喊了一声“杀——”和骁骑营一同杀向了伏允。阿鲁和骠骑营,王雄诞和虎贲铁骑看到杨暕和李征以及骁骑营杀向了伏允,他们也紧紧的跟随在杨暕的身后冲向了伏允。
“杀——”伏允见杨暕已经下达了命令,隋国骑兵杀向了自己,就毫不犹豫的下达了军令,一万精骑跟随在他的身后迎上了杨暕。
啪嗒!
啪嗒!啪嗒!
双方的战马在地上踏出了慑人心神的声响,两支骑兵杀气腾腾冲向了对方。
只是两百步的距离对马上的骑士而言很短,顷刻间就见杨暕已经迎上了第一个杀向他的吐谷浑骑兵。“噗——”当这名吐谷浑骑兵刚跟杨暕一照面,就被杨暕的狼锋刀砍飞了头颅,没有头颅的尸体脖颈处喷涌出一股鲜血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啊——”就听见又是一声惨叫,只见一名吐谷浑骑兵又跌下了战马,因为就在杨暕一刀砍飞了第一名吐谷浑骑兵的同时,他的战刀再次一挥而出,砍飞了想偷袭他的一名吐谷浑骑兵的手,这名吐谷浑骑兵惨叫一声摔下了战马。
连续杀了两名迎上自己的敌人杨暕战刀再次刺出,冲入了吐谷浑骑兵的阵营之中。
“杀——”李征看到杨暕一刀结果了两人的性命,第一个冲入了吐谷浑骑兵的阵营,作为骁骑营统领的他也不敢怠慢,就见他手中战刀连续翻飞,顷刻间就斩杀了身边的两名吐谷浑骑兵,紧紧的跟上了杨暕的身影。
而骁骑营士卒同样如此,见杨暕单人独骑杀入了吐谷浑骑兵阵营,他们同样一声大吼,手中的战刀挥出结果了身边吐谷浑骑兵的性命,紧紧的跟上了李征向杨暕的身影追了上去。
同样阿鲁见到杨暕杀入了吐谷浑骑兵阵营时,弯刀一连砍飞了三名围上他的吐谷浑骑兵也催马冲向了杨暕。
他虽说是突厥降将,可杨暕待他不薄,更待他身边的将士们不薄,他和身边的将士们已经将杨暕当成了自己的主子,现在见自己的主子单人独骑杀入了敌人的阵营,他自然不敢怠慢。
阿鲁紧紧跟上了杨暕的身影,他身边的士卒也就跟上了阿鲁,一同追上了杨暕的步伐。
而王雄诞并没有像李征和阿鲁一样,而是虎贲铁骑一分为二,保护杨暕的两翼。
就这样,随着杨暕一人杀入吐谷浑骑兵的阵营,他身后的李征和骁骑营、阿鲁和骠骑营,还有两翼的虎贲铁骑同时跟随他冲入了吐谷浑骑兵的阵营,这一千八百人骑兵人数不多,可是以杨暕为中心,他们战斗力惊人,尽然就像一柄尖刀一样刺入了伏允的一万精骑之中,犀利的杀向了伏允的中军位置。
伏允身边的一万精骑身穿黄色盔甲,而杨暕身边的两千多人身披黑色战袍。这两支骑兵服色很鲜明,使得战场上一万黄色的阵营中,黑色的骑兵就像一柄刀一样,刺入了黄色的洪流中,场面煞是好看。
远处观战的韦卢和钱烈宪、李靖、李司,刘文静,王嗣和阴顺平等人看到杨暕杀入了吐谷浑骑兵的阵营之中,为杨暕悍勇喝彩之余,他们又有点担心杨暕的安危。
“韦将军,大都督这样做,恐怕会有生命危险吧!”钱烈宪向韦卢说道,既然杨暕已经将大军的指挥权交给了韦卢,现在大隋的最高统帅就的韦卢,钱烈宪自然要征求韦卢的意见。
“韦卢也很担心殿下的安危,可是殿下愿意这么做,我们又有什么办法呢?”韦卢说道,叹息了一声道,“军令不可违啊!”
“刚才我们想劝谏大都督,你为何要阻止我们?”李靖不热不冷的问道,语气很不善。
“这是大都督的决定,谁能够改变?”韦卢何尝不是知道杨暕这么做是非常危险的,但是他和杨暕相处了这么久,他知道杨暕的脾气,杨暕一旦有什么决定,谁也改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