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威,我的侄儿,你这是??????”道姑大为吃惊。
“外面不是说话的地方,请师父姑侄儿俩到家里说话。”苏家夫人说道。
道姑、杜威随苏家夫人来到苏宅上房,下人送茶离去。
“家里出了什么事?”道姑问杜威。
“我爹我娘给顺德知府押送??????”杜威扑在姑姑怀里哭得像个小孩。
“这是啥时的事?”
“半月前。”
“哥嫂干这一行,我就知道他们迟早有这么一天。”姑姑已是泪流满面。
杜威哭的像一滩烂泥。
“请二位节哀,去的人回不来了,活的人要努力活下去。”苏家夫人劝说。
“杜威,我的好侄儿,止住哭声,在别人家里不许落泪。”姑姑嘱咐。
杜威擦干泪水。
“对了,师父的贵姓大名是?”苏家夫人问。
“我叫杜媚娘,在美人观出家。我的侄儿杜威在顺德刘知府家当护院。”
“杜飞道是不是你们的亲人?”苏家夫人试探着问。
“他是我的哥哥,杜威的爹。”杜媚娘又满眼含泪。
“对不起,我的话又触伤了你们的心。”苏家夫人有些内疚地说。
“没事的??????您认识我哥哥?”
“顺德刘知府家的私人老师李先生与我过世的丈夫是莫逆之交,常有书信来往。信中常夸你哥杜飞道武艺高强,为人义气。”
“我哥嫂终于吃了义气的亏!”杜媚娘深深叹了一口气。
“你们姑侄儿俩在我这里小住几天吧,你帮了我的大忙。”
杜媚娘和杜威爽快地答应了。
两天后,杜媚娘要回美人观,杜威要回顺德刘知府家,苏家夫人挽留不住,只好送些路费盘缠给他们。
“到了刘知府家,把这封信交给李先生。”杜威临走前,苏家夫人把一封信交给他。
“放心,我一定办到。”杜威把书信在身上藏好。
“咚咚咚??????当当当??????”一阵锣鼓声从顺德城大街里传出来。
“到街里看马戏去------”一个老头拉着他的小孙子边走边说。
杜威来到大街里,远远看到一群人围了一个“圆”。他挤到“圆”里面。
“啊,原来是张恩、张绣兄妹的马戏班。”杜威心里很高兴。
“大家听着,刘知府的夫人和芙蓉小姐在此观看马戏,任何人不得靠近。”胡管家鬼声怪气地说。
刘知府的夫人和小姐芙蓉坐在椅子上,几个美貌的丫鬟站在她们身后。一群家丁全副武装站在众丫鬟身后。
芙蓉小姐纤弱的身躯勾画出她那美丽的线条,美丽的面孔艳丽发亮,特别是一双墨黑的眸子晶莹有神,令人爱恋。
“下一个节目是兄妹对剑。”张绣的爹张宗根报幕。
英姿飒爽,刀光剑影,张恩、张绣兄妹的精彩表演,迎来观众阵阵喝彩。
突然,张绣手中的宝剑飞向天空??????又坠落下来。
“哎吆我的娘啊!”有人大喊。
观众顿时四散逃奔,乱哄哄一片。
空中的宝剑正冲着刘知府的夫人垂坠下来,芙蓉惊呼:“娘----”
刘知府家的人乱喊着不知所措。
“夫人别慌!”杜威如凶猛的雄鹰飞到半空,一个踢脚,把宝剑踢了回去。
张恩一跃而起伸手接住宝剑。
“大家别慌乱,刚才表演的是空中飞剑。”张宗根大喊。
观众早已四散无人。
“我的宝贝儿,这下可好,人也散去钱也没了!”张宗根埋怨张绣。
张绣蹲在地上哭哭泣泣。
“快快拿了刺客!”胡管家鬼声怪气大喝一声。
哗的一声刀枪响,马戏班人员被刘知府的家丁们围了个严实。
“我们不是刺客!”张宗根哭丧着脸跪在地上解释说。
“剑锋直至我家夫人,不是刺客又是什么?”胡管家狠狠地打了张宗根一个耳光。
“小女子一时失手??????”张绣跪在地上哭着说。
“胡说,纯碎是谋杀!”胡管家伸手又要打张绣。
“手下留情,她是我妹妹!”杜威接过胡管家的巴掌。
“什么?她是你妹妹?!”胡管家有点儿狐疑。
“伯父,我是您杜威侄儿,去年您到我家时,我爹杜飞道让侄儿给您敬过茶水喝呢。”
“啊,对对,这场面把你叔吓糊涂了。飞道兄,你在天之灵证明小弟张宗根是正道艺人吧!”张宗根仰天大哭。
“既然他是杜飞道的小弟,也就不是什么刺客,放他们走吧。”刘知府的夫人说。
“我看其中有诈,杜威是不是看上这小女子美艳,搞个英雄救美,日后讨个欢心。真的放了刺客,后患无穷啊。不如先把他们押起来,等候刘大人处置稳妥。”胡管家满脸奸笑,把狐狸嘴堵在夫人耳边轻轻地说。
“也行。”刘夫人历来优柔寡断。
“马戏班的人听着,统统都到衙门里走一遭!”胡管家见夫人对他的说法肯定,满嘴喷臭气。
马戏班的人被刘府众家丁带走,杜威心急如焚不知所措。
张绣含情脉脉回首看看杜威,双眼已是泪水盈眶。她盼望杜威是个情种,原谅她以前的耳光之恨,爱她,喜欢她,设法搭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