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得很好，粥也很香，里面放了枣，甜得很，她也吃了，不过，感觉像是在吃黄连。

“你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一碗粥吃完，她平静的问他。

不怕他在粥里下毒，她知道，他纵然坏到骨子里，也不会害她。

“因为你。”

余晚阳如同每一个以往，永远都是温和的，也是温柔的。

哪怕现在，已经是穷途末路，他也会仔仔细细，用尽所有的，为她安排以后的生活。

他说：“因为你。在大学的时候，我喜欢你。那时候我没钱，我想娶你，你的养父母不同意。”

养父母，就是苏芷嫣的亲生父母，苏向前跟程媛。

苏零月恍惚了一下，她很久没有听到这两个人的消息了。

“他们不同意，你没办法嫁给我。你去江氏集团工作，认识了江初寒，最后怀了身孕。江初寒强势，你反抗不得，我眼睁睁看着你受苦，却没办法救你。”

“院长奶奶死的时候，我以为你会醒悟。我不在乎你是不是跟过别的男人，你哪怕生了孩子，我也愿意娶你，把你当成我手心里的宝，把他们当成我亲生的。”

“但是，你对江初寒执念太深。你宁愿假死，都不愿意答应我。”

“M洲五年，我有许多机会。可那些机会，你都不愿意。我喜欢你，我爱你，我不会强迫你。那时候我一直在想，如果这辈子真的不能得到你，我就做你最亲近的家人，最爱你的哥哥，我会陪着你，一起在M洲渡过余生，这辈子，也就值了。”

“可后来，你又回来了江城，你回来后，与江初寒又有了交际......我忍不了。”

“我要杀了他。可我又想，如果他死了，你一定会恨毒了我。我改了计划，我要带你走。可你也不会心甘情愿跟我走，我跟M洲那边联系，我朝他们要了能改变人类记忆的药物。”

“但这药物有副作用。用的少了，记忆混乱。用的多了，有可能会变成傻子。”

“零月，我舍不得你变成傻子。”

他慢慢的说，将自己做过的事情，一点一点的都说了出来。

苏零月困了，眼前阵阵发晕。

她坚持撑着眼皮，想要听清他接下来的打算。

他帮她倒了杯茶，放到她面前，声音极轻的说：“舍不得你变成傻子，只好给你停了药，又喂了能让你恢复正常的药......零月，我这辈子，最舍不得的人，就是你。”

苏零月听到这里，再也坚持不住，她一头栽在了桌上，余晚阳伸手，托住她砸下的脑袋，低低的说：“零月，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