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喜发笑笑说,一没留任何痕迹,二有查大人出面处理,贾府有何可忧?贾庆吉思索一会后方觉释然,立即命王自明赏赐王总教头白银五百两,又严厉吩咐:“我三人外有一人知道,我必严查严惩!”
王自明、王喜发点头道:“牢记大老爷的话!”
然而,贾庆吉总是不放心,两天后的早饭前,王自明照例去书房请安,并请示当天该做的事项。贾庆吉要他早饭后去高城贾二老爷处打探一下高城近几日的动静。早饭后,王自明打扮了一下,刚走出吊桥,贾二老爷乘马车到了,王自明转身随马车进了东园。在贾庆吉书房里,贾庆祥神神秘秘地告诉贾庆吉:唉呀,不得了啦,整个高城乱成一锅粥,沸沸扬扬,到处泛泡,人心惶惶,谁见谁也不敢交头接耳讲话。
贾大老爷故作惊奇地问,这是为何?贾二老爷说,贾府一点也不知道?真是乡间消息闭塞。接着贾二老爷像说书一样把高府如何一夜之间两个快枪手一个死在楼东墙脚边,一个死在楼西墙脚边,高把总如何死在三夫人床上。
高千总如何全城挨家搜查,如何盘问进出城的行人;如何捉了三百多青壮年关进大牢,严刑拷打,已打死了十几个,死者家属亲友悲哀恸哭之状如何惨不忍睹;江抚军如何亲自来高府验尸,如何严令查知县要在十日内抓住凶手;现在查府上下如何吃不安,睡不眠。
查知县如何日夜守在县衙,整天审问人犯等等,把贾庆吉听得暗暗为查大人、银花焦急起来,大有顾了金花就顾不了银花之感,更有后悔默许王喜发办理之意。王自明却胸有成竹地说他有办法解查大人之危。
贾庆祥惊奇地盯着他,贾庆吉却急不可耐地说:“请道其详!”王自明嘻嘻一笑,催两位老爷立马驾车去高城查府。
贾庆吉兄弟俩坐在马车内始终半信半疑,特别是贾庆吉心中有鬼,害怕王自明在查知县面前说漏了口,对王自明严厉地说:“你可不敢胡言乱语,要一句一字想好了说!”
“放心吧,姐夫!”王自明信心十足。
查有礼被家人叫回了家,朱师爷只好一人在县衙应付着。查有礼走进客厅和他们寒暄了几句,显然没有了往日的那种热情,脸部肌肉似乎很僵硬。贾庆吉对查知县说:“听二弟云,高把总被难一案颇令县衙为难,老朽深为不安,王管家幸有一计,特来呈献,不知可用否?望明察!”
言罢,王自明问:“查大人,前些日子风闻两年前,高把总强占武举雷云天未进门的儿媳鄢媚娘为三姨太,可有此事?”查有礼说确有此事,还是他处理的。他紧接着问:“为何提及此事?”
王自明说,雷云天的儿子雷振宇心怀夺妻之恨,常在酒后说要报仇雪耻,此案他当是最大的嫌疑人。查有礼叹了口气说,他也想到过雷振宇,就是苦无证据,奈何?王自明说,如此这般这般,即可做实此案,立即将雷振宇抓捕入狱,再具文呈报,高城县衙岂不免除了罪责?
查有礼大喜,僵硬的脸舒展开来,似乎荡起了春风,大声说:立办!吩咐跟班的去酒楼订了包厢后,就去县衙将朱师爷请到酒楼,中午好好招待了贾家三人一顿。在酒席上,查知县又叫王管家向朱师爷如此这般一说,朱师爷拍着脑门说: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