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口。

不管是屯田还是募兵，都离不开对人口的依赖，而黄巾是什么？就是人口。

当然，刘凯也没想过要将所有人都一股脑的接受了，事有对错之分，人亦有好坏之别，对那些双手沾满了百姓鲜血的屠夫，刘凯绝不会吝惜手中的刀，而那些只是被胁迫不得不加入其中的人，才是刘凯的目标。

援兵来的很快，比刘凯预计的明天早了很多，凌晨的时候便已赶到，由老幺引着，与傅平换了下防后，将整个须昌城掌握在了手中。

“程公？”

“主公！”

推门出来，刚刚准备伸个懒腰舒展一下筋骨，刘凯就看到了房门外面坐着的程昱，而观其身上的露水就知道，程昱在自己门外坐着的时间绝对不短了。

“如今的天气已比不得夏季了，晚上天寒，露水也重，程公当小心身体才是，战争财刚刚开始，凯可不想就失了程公之助啊。”扶起程昱，刘凯有些心有不忍的劝了出声。

“黄巾一起，不知将有多少百姓流离失所，寿张的事情昱听说了，如今须昌之围也已解开，不知主公日后准备怎么做？”扭了下有些发酸的腰背，程昱心里暖暖的，不过等了刘凯半夜，他可不只是为了听刘凯的关心而来的，说起正事，程昱脸上的神色严肃异常。

“先将东平扫平了吧，后方不定，我也无心发兵向外。”刘凯有些疑惑，一时有些没弄明白程昱为何会问这之前就已商定好了的事情。

看着刘凯，程昱缓缓摇了摇头：“若是之前，昱也是赞同主公之言的。”

“还请程公教我！”一瞬间，刘凯坐直了身体，原本有些漫不经心的神色倏然被遮掩了下去，对着程昱郑重拜道，脑袋急转，开始猜测程昱心里的想法。

没有让刘凯久等，程昱就开口出声：“主公最早时候的话，已可见黄巾的燎原之势，如今大火已起，想必此时天下各地皆已陷入战乱之中，别处暂且不说，单只是东平这里，黄巾的势力就已超出了昱的想象，其他各地可想而知。”

见刘凯听得仔细，程昱心里暗暗点头：“寿张之事发生的太过快了，此乃昱之过错，低估了黄巾，不过此事也给我们提了警醒，之前的安排用是能用，只是费力不说，对主公来说也太过耗时了。”

“主公非是他人，须知洛阳那里对藩王始终抱有戒心，是以主公的身份就决定了，一旦黄巾覆没，必然会遭到洛阳城中那位的猜忌，也就是说，主公必须要在这段时间里拼命扩大名望，如此一来，与其在东平费力耗时的细嚼慢咽，不如主动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