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日再见!”毛玠说完,翻身上马,复又回头看了眼刘凯,打马疾奔。
“主公,来日再见!”戏志才终究还是又露面了,冲着刘凯一拱手,闪身回了马车,一声低喝,紧随毛玠之后而去,百炼三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索性将头一昂,呼喝一声驱马而去。
“主人……”飞虹走在最后,刚一开口就哽住了。
刘凯见了走上前,也不顾路人的眼光,轻轻将其拥住:“去吧,照顾好自己,担心是小,我会心疼的。”
“飞虹明白。”看了眼已经几不可见的身影,飞虹咬了咬牙脱开刘凯的怀抱,翻身上马追了上去,若是可以,她真想一辈子沉溺其中。
接下来的两天,刘凯足不出户,就连城中县令、县尉来访,他也只是在客栈里面与其等匆匆一会就告辞回房,在刘凯精心的照料下,水月终于是醒了。
不过毕竟之前身体亏空的厉害,仍旧浑身软绵无力,刘凯本欲再多休息几天,无奈水月坚持,只得重新买了马车,学着之前为戏志才准备的那辆一样,将里面全部用棉被包裹,这才小心的将水月移到里面,由许褚驾车,做足了准备后带了马匹离城而去。
阳夏,中原名城,自古以来就是兵家必争之地,在刘凯的认知里面,对阳夏的印象却更多来源于陈胜、吴广,作为秦末第一次大规模的农民起义,刘凯自然不会不知道,两人之中,吴广即是阳夏人,只不过刘凯对阳夏的认知,也仅仅只是停留于此而已。
踏入阳夏城,带给刘凯的第一感官就是颓败。
不知是不是受了黄巾乱起的影响,整个阳夏城,似乎从里到外都透着一种腐朽,犹如当今的大汉一样,似乎根子已烂,如果说扶沟还有着一丝人气儿的话,阳夏城中的百姓其心已亡。
街道上,行人稀疏,许多杂物散乱堆放,行至客栈门前,竟然连个出迎的人都没有,将水月用棉被裹好,刘凯微一用力将其抱下马车,静待许褚将马栓好后才一道进去。
眼光扫视,内里的情况却让刘凯惊了一惊,只见大堂之中空荡荡的竟然什么也没有,只是最里面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伏案而卧,似乎是睡着了。
“仲康……”对于这个处处都透着诡异的地方,刘凯也不由的提了提心。
许褚应了声,随即抬脚走了过去,刀不出鞘,砰地一声砸在案上。
“砰!”老者似是被吓了一跳,倏地一下瘫软在地,不过他却很快又挣扎着起来跪伏下去哀道:“大人,没有了,真的没有了,能搬的也都已经搬完了,小老儿是真的拿不出银钱了……”
其声之哀,就是许褚这个莽汉都闻之心伤,刘凯是谁,这个时候哪里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心头之上,一抹怒火噗的一声点燃了。
“老人家,不要害怕,你且抬头看看,我乃途径此地之路人,并非是你口中之人。”
似乎是刘凯的温言起了作用,几番之后,老者很是小心的抬了抬头,眼见刘凯三人的模样,心里顿时松了一松。
“刚才是我这同伴莽撞,惊到了老人家,实在抱歉。”让许褚将老者伏起,刘凯将其大量了一番后道歉出声。
老者听了当即连连摆手:“不怪,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