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果然,戏志才的话当即就将刘凯的心神吸引了过去,虽然眼前看着戏志才安然无恙,心中却不由的揪了一揪。
戏志才倒是坦然,看着刘凯嘿嘿直笑:“路途颠簸啊!”
“这就是你说的差点见不到我?”嘴角扯了扯,刘凯只觉得脑门上一道道黑线接连成片。
“主公,奉孝这次说的,还真不算夸张。”眼看戏志才耸了耸肩后没打算再说,边上的毛玠立即出声补充道:“有道是物极必反,之前我们只顾奉孝的身体吃不住颠簸,可以说把整个马车都塞满了棉被,只是软和的过了也不行,才刚行了三天,奉孝整个人都昏迷了,要不是有高人相助,即便是我,也没脸来见主公了。”
与戏志才的嘻哈不同,毛玠说话的时候,脸上一片肃然,刘凯脑袋转动,眼前仿佛已勾勒出了当时的情形,顷刻间,心神不由狠狠的惊了一惊。
“也是奉孝运气,天太冷,一连三天赶路,我也累得够呛,就跑进马车中想要躲下,正好见到奉孝发懵的样子,虽然发现的及时,奉孝的身体却是耗损的厉害了,之后我们只能一面放慢了速度,一面四处派人搜寻名医来给奉孝医治,没想到这一探寻,还真让我们给碰到了。”
毛玠的话音刚落,刘凯就已按捺不住说了出声:“高人在哪,我定要当面相谢一番。”
对戏志才,刘凯心里将其看的很重,一点也不亚于最先投身过来的程昱,而且长社城中一段时间的同生共死,刘凯对其的感情,已经不仅仅只是一个下属了,用兄弟来说,也许更为贴切一点。
“主公勿急,主公可能猜到,我们碰到的额高人是谁?”很少有的,毛玠竟然也如同戏志才一样卖起了关子。
刘凯没恼,只是低头想了半天也还是一点头绪也没有,华佗?张机?他所知道的名义,也就只有这两个了,只是华佗他已经找了多少年了都没有能找到,而张机又远在长沙,在兖州的地界上显然也没可能会碰到他,片刻后只得摇摇头苦笑一声。
“是华佗华先生。”一声华佗,惊住了刘凯,一句先生,同样也惊住了刘凯。
后世而来,他对于操持各行各业的人并没有怎样的看不起,可是这个时代的人却不这样看,医者乃是贱业,少有人会选择操持,哪怕是宫中御用的医者,身份地位也不高,而毛玠是谁?士子,文士,两个可为是天差地别的人,可是如今,一句先生之称却从毛玠口中道出,若是刘凯没点儿反应,那才奇了怪了。
不过此时,对这一声先生的惊诧,却怎么也压不过毛玠口中提及的这个人名。
“真的是华佗?”霍然转头,刘凯的一双眼睛瞬也不瞬的盯在了飞虹身上,再没有人比她清楚,自己为了找寻华佗,到底耗费了多少的心力精力。
没有迟疑,飞虹脸色很是郑重的连连点头。
注:张机在灵帝时(约公元168~188年),被州郡举为孝廉,进入官场。在建安年间(公元196~219年),才被朝廷指派为长沙太守,刚刚进入官场时的行踪查不出资料来,前文48章中就将其放在了长沙,大家看的时候就以在长沙好了。